陈勇同样怀疑,但是自己父母之事又不得不了解清楚。因此决定,自己要一早就到了这样也好在多陪伴一下父母,顺便观察一下周围情况。
程灵素想陪大哥一起前往,但是陈勇担心义父平阿四一个人在家,会出现什么意外。有二妹在这里,至少有事,二妹出手,能够保住义父的性命。
程灵素也知道这段时间,平府看起来风平浪静的,但是难免会有什么变故。留一个不能动弹的老人家自己在家,大哥担心实属正常。而且自己同样不希望义父出现任何意外。
程灵素说道:“大哥,事不宜迟,既然你打算一早就到父母坟前,不如现在就去。哪怕田归农想一早过去布局,也不可能半夜就去。你过去多陪陪父母也好。
放心吧,家里一切都好,有我在,这些宵小之辈都不是问题,我保证义父不会出现意外。只是大哥一定要早去早回,如果到了中午,你还没有回来,我就不管义父的生死,也要赶去公公婆婆坟前,看望大哥!”
陈勇说道:“放心吧二妹,不管什么情况,我都会在午时前回来。你在家看好义父要紧。田归农你也见过,他的武功,在苗大侠那里,都不是我的对手。经过这几个月来,大哥的功夫又长进不少,相信他更不是我的对手了!”
程灵素说道:“大哥,田归农如果想抓你,自然会召集一群高手前往。再说了,大哥内功深厚程度上,还是不如田归农高深,只是在招式上比他高明。
如若田归农有一神兵利器,大哥一样会受他所制。所以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一定要小心行事。如若发觉不对,务必要先保命要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切记切记!”
陈勇答道:“放心吧二妹,大哥晓得!有了你,大哥知道自己的命金贵,不会再做那些傻事的。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行事的。既然如此,大哥这就前往,你就早点休息吧!”
陈勇拜别程灵素,自己翻身离开东厢房,然后透过灯光,看到潘玉莲还在陪着平四叔,自己就翻墙离开平府,前往父母的坟前。
程灵素看着大哥离开,心知陈勇才看过义父安全,自己现在身体有恙,不便过去查看。而且潘玉莲还等着自己二人的黄金,自然会在这几天里面,好好表现的,就转身回房休息去了。
陈勇来到父母坟前,先在周围巡视一圈,才抱膝坐于墓旁。秋风吹来,微感凉意。墓地上黄叶随风乱舞,一张张扑在他脸上身上。月悬半空,他才闭眼休息。
睡到中夜,忽听得马蹄击地之声,远远传来,陈勇一惊而醒,心道:“这半夜三更的,还有谁在这荒郊野外驰马赶路?”
只听得蹄声渐近,那马奔得甚是迅捷。待得相距约有两三里路,蹄声转缓,跟着是一步一步而行,似乎马上乘客已下了马背,牵着马在找寻什么。
陈勇听得那马正是向自己的方向而来,便缩在墓后的长草之中,要瞧来者何人!只见新月之下,一个身材苗条的人影,牵着马慢慢走近。
待那人走到墓前十余丈时,陈勇才看得清楚,那人正是一身缁衣圆帽的袁紫衣,法号圆性的女尼!
只听得圆性轻轻念着墓碑上的字道:“辽东大侠胡一刀之墓!看来就是这里了。”
她在墓前仔细察看,自言自语的说道:“墓前并无纸灰,那么他还没来扫过墓……”
突然间圆性剧烈的咳嗽起来,而且越咳越是厉害,竟尔不能止歇。陈勇差点就要冲出去,与她相认,但是还是忍住了,他要看看,圆性这是为何来到自己父母坟前。
半晌之后,咳声渐渐止。圆性轻轻说道:“倘若当年我不是在师父跟前立下重誓,终身伴着你浪迹天涯,行侠仗义,岂不是好?胡大哥,你心中难过。但你知不知道,我可比你更是伤心十倍啊?”
她抚着墓碑,低声说道:“在那湘妃庙里,你抱住了我,怎么又放开了我?……你如不放开我,此刻我不是便在你身边了吗?那晚只要你不放开我,便永远不用放开了。可是这一错过,就是一辈子啊!
你现在已经有了程姑娘,她比我更适合你百倍,希望胡大哥你要好好珍惜程姑娘对你的爱,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
陈勇和她数度相遇,见她总是若有情若无情,哪里听到过她吐露心中真意?若不是她只道荒野之中定然无人听见,她也决不会泄漏心中的郁积之情。
陈勇再也忍耐不住,纵身而出,柔声说道:“你怎地受了风寒?要保重身体才好。谢谢你前来我父母坟前,来看望他们老两口。”
圆性大吃一惊,退开两步,双掌交错,一前一后,护在胸前。待得看清楚来人竟是陈勇,不由得满脸通红。过了一会儿,圆性说道:“你……你这轻薄小子,怎地……怎地躲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偷听人家说话?”
陈勇说道:“袁姑娘,多谢你来看望我父母,祝福我和二妹能够白头偕老。她为我性命都能不要,这辈子我都不会辜负她的深情的!”
圆性抚着墓碑,咳得弯下了腰,抬不起身来。陈勇甚是怜惜,走近两步,柔声道说:“你不用烦恼啦,我已经不会再打扰你的清修了。”
忽见她一声咳嗽,吐出一口血来,不禁大惊,说道:“你怎么受了伤?伤的重吗?”
圆性说道:“是汤沛那奸贼伤的,但是我也已经杀了他……”
胡斐高兴的说道:“恭喜你手刃大仇,总算是为母亲鸣冤昭雪了!袁姑娘,你伤在哪里了?快坐下歇一歇。你既然受伤了,就应该好好休养,不可鞍马劳顿,连夜奔波的。”
圆性转过头来,向他看了一眼问道:“程家妹子呢?怎么不见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