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这位客官,您先消消气……。”
“你跟他是一伙的?”
樊哙上来劝架,主要是听刘邦的惨嚎痛呼声就知道已经吃了不小的亏,但是话都还没说完,脖子上已经架了一柄锋利的宝剑,而周子休的话更是让他不敢乱动,特别是当周边那些看热闹的本地人,听到周子休的话之后,还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很是大声的跟身边人议论纷纷。
议论的自然是刘邦一般的伙食是在他这个朋友的摊子上,跟一些鬼知道哪里的客人很熟悉的做在一起吃喝,并且让对方付账度过的。
“不,不。不是,是,不是!客官您听我说!”
周子休一挥手:“听你说什么?你们是同伙?”
樊哙明显感觉到脖子上的剑忽然更近了一些,于是立刻否认了起来。
虽然他和刘邦是朋友,但是自己的生意本地人几乎很少来光顾了,而原因就是他,所以两人的关系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莫逆之交。此时脖子上还有一柄锋利的宝剑,如今这个年代又是一言不和就拔刀杀人只是平常的世道,樊哙可不想因此被人当做刘邦的同伙杀了。他现在一不是刘邦的爹,二不是刘邦的臣子,三又不是八拜金兰,为什么要因为他无缘无故的被人杀了?
什么?友情?兄弟情义?发小?别闹,这沛县跟他们年岁差不多的,哪个不是他的发小?哪个不是这个没脸没皮死混子的朋友?这个家伙跟谁不是称兄道弟?比如说周子休。
“既然不是就闪开!”
周子休多少个时间都是站在世界巅峰,一身气势只不过是平时努力内敛而已,此时双眼一瞪,几个世界多少年来养出的无上威视展露无疑,樊哙下意识的就倒退了好几步。
“你说我是你的兄弟?那你说说我的名字?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我、我、我!兄弟!不是不是!这位大哥,爷!大爷!这位大爷!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大爷!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大爷饶了我的一条狗命吧!……。”
刘邦一看唯一的希望被周子休三两句就吓退,此时面色还有些发白,刚刚周子休身上的那股如渊似庭的,非久居高位不是掌控万军生死便是拿捏一国兴衰的人,绝不可能拥有的慑人气势,刘邦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
“现在知道求饶了?哼,也是七尺男儿昂臧的一条汉子,四肢皆备却招摇撞骗!今日犯在我的手上,也不杀你,以免脏了手!既然空有双手不用,那就不要再用了!给你留个记性!”
什么冲撞了扰兴了,都只是个借口,要干掉他才是真的,不过目前这个理由还差点,那就先废他一条胳膊吧,周子休倒要看看,这个未来的汉高祖,能不能身残志坚打下一座万里山河,顺便打破往前到三皇五帝,往后到毛太祖邓太宗前后几千年的定律,一个残废做皇帝!
少年,我很看好你哦!
心里这么想着,周子休的手上一用力,与他夫妻多年,早就已经心意相通的无情在这个时候闪电一般拔出白无常剑,直接把刘邦被周子休抓着的那一条手臂齐肩斩断。
两声惨叫,再看看眼前掉在地上,不知是否是他错觉,还在兀自颤动了两下的胳膊(实际上就是掉地上的反震力弹了弹),剧烈的疼痛和难以承受的悲痛伴随着刘邦浓郁的后悔与怨恨,一起随着他的昏厥戛然而止。
“你,你们认识对吧?不然他也不敢来你这里,你也有包庇纵容的罪责,拖下去找个大夫吧,一会死了再说我打死了他,到时候爷受了冤枉一不开心再杀他全家多累。给,爷是好人,平时看见个野猫野狗都伤心流泪给买块肉,这个人渣的医药费算爷的!”
周子休说着一指斜对面,百步开外正好就是吕家的宅子,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吃狗肉:“到时候来吕府取钱。”
说完之后,周子休和无情把剑归鞘,转身就大摇大摆的回了吕府,一路走过去,所有的人都争相的让开道路,生怕冲撞了这黑白双煞(周子休白衣黑剑、无情黑衣白剑)给自己也来上一剑。
这一次周子休斩了刘邦一臂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不是官府找麻烦,虽然刘邦紧接着告到了衙门,黄成周子休是六国的皇家余孽意欲造反,沛县令和当地的住手将军立刻带着兵马杀来。但是周子休满嘴的正宗关中话,对关中三秦之地的风俗人情地理如数家珍,最后,要不是无情及时拦住,周子休和那名将军差点斩鸡头烧黄纸八拜结交。
就算没有这最后一步,也是一口哥哥尝一口弟弟短,回去之后这个蒙家军出身的出身的驻守将军,直接就把刚回到家里准备养伤的刘邦抓进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