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经过昨天夜里一段时间的修养,伤势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但是因为接连动用各种秘术,元气大损,要想完全恢复过来,还得静养一段时间才行。
看了看另外一个方向针对那个九层练气的中年男子的地方,老道士目光阴沉,都这么长时间了,这么多人怎么还没动手,练气士果然比那群力士畏手畏脚的多了,想到这,老道士心中冷笑。
老道士一想着昨天那个小妮子的话,心中就有些烦躁,其实那个小妮子说的确实很对,自己的这身修为死活堆不上六层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贪多嚼不烂。只是让老道士放弃当前的修为,从头重新开始?想到这,老道士坚决的摇了摇头,暗道这绝无可能。
就在老道士正在暗自沉思的时候,前方林子中突然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老道士见状站起身来,宁神戒备。
只见前方地面上的草丛毫无规律的抖动起来,接着一条细细的影蛇从其中露出身影,影蛇口中还叼着一个纸张。
影蛇走到老道士前方两三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张口一吐,将口中衔着的纸张对着老道士丢了过来,而后立在原地没有动弹。
老道士见状,伸手一捋,将纸张裹在面前,检查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只见上面写有一行字:
东南三里外,有谢家的事情相商,若不来,则去九层练气士所在之地。
老道士见状,皱眉沉思片刻,也掏出一张纸,写道:我所在地方的东北方向,五里路远的地方相见。写完,就让影蛇又传递了回去。
差不多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影蛇又叼来一个纸条,写道:东北五里处,再往北三里远,只等三刻,过时不候。
老道沉吟少许,直接让影蛇回去,然后又思索了片刻,将斜插在地上的长刀以及一些琐碎物品收近玉带里面,这才绕了一个圈子,朝着指定的方向飞奔而去。
过了差不多一顿饭的功夫,等到了地方,就见到一个身材中等,皮肤微黄的男子站在场地上的一块巨石之上。
男子听到动静,转脸朝着老道这边看来。不是别人,正是徐善。
老道毫不避讳的四下走来走去,探测一番。徐善见状也没有阻拦,就这么看着老道士忙来忙去。
等老道士检查完毕,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这才一边朝着徐善走去,一边道:“你小子胆子倒是挺肥,被我打的这么惨,还敢回来找我。”
徐善闻言,道:“此地又没有让老道你布成那什么化血大阵的机会,现在你在我的眼里,不过是一个五层的练气士罢了。”
老道嘿嘿一笑,道:“怎么,觉得这样就吃定我了?你是确实很强,这点不假,但是若真是要拼命的话,小子,咱俩可说不准谁输输赢。”
徐善点头道:“所以我此来是和你谈条件,而非打生打死。”
等老道走进,默念几声咒语,泥土翻滚之间,一道土墙破土而出,老道士飞身而起,落在土墙上与徐善等高,然后又往周围洒了好几道符篆,这才对着徐善说道:“徐小子你倒是挺聪明,你怎么知道那个九层练气士的地方,也是我布置的?”
徐善闻言,道:“原先只是猜测,现在则确定了。”
老道士闻言,仔细的看了徐善几眼,突然笑道:“果然是个搏命之徒,你处处拼命,我则时时惜命,看来昨天我败的不算太亏。说吧,徐小子你方才说的谢家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徐善闻言,没有立即搭话,而是掏出一个扇形的青色的古玉出来,将其激发之后,就见到徐善以及其他几人的虚影自其上一闪而逝。其中就有谢慎之的身影。
老道士见状,有些惊讶的道:“肝胆玉?这谢家孽种对你们这群所谓的义兄义姐倒是真心实意。”
徐善见状,松了一口气,道:“老道你能认得最好,也省的我一番解释。这块肝胆玉,是谢四弟家中珍藏之物,也是我们几人情比金坚的兄弟之情的见证,我们就是靠着这种肝胆相照,亲密无间,情深似海,让闻者落泪的结义之情,才历经血战,最终战胜老道你这孤家寡人的,正所谓惠而好我,携手同...”
老道士眯了眯眼,直接打断徐善道:“徐小子,有话直说。”
徐善道:“相信老道你早就已经明白我此来的目的,何必明知故问。”
老道士笑眯眯的道:“我想听你亲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