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漆月行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神,知天风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吞了口水,喉结上下窜动,身体里有一种欲望在逐渐汹涌,漆月行不知道,她这样做,对知天风来说是致命般的诱惑。
归去来山门向来讲究清心,不能寡欲却要压欲,这么多年知天风拜在归去来山门,最是恪守门规,可只有面对漆月行的时候,他那种气定神闲就不管用了。
可……她到底懂不懂……她这样称得上是勾引……
“知天风,你怎么磨磨唧唧的呢?快过来睡觉了,明天还指不定要起什么幺蛾子呢,快点快点,哎呀……”漆月行只觉得自己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知天风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她干脆自己下去一把拉住知天风的手腕,强行把知天风抓上了床:“就一个房间,我睡床上,让你没地方睡怎么行呢?反正就一晚上,咱俩挤挤没事儿的。”
“小行……是不是对你而言,我是个毫无危险的男人?”知天风只好在漆月行身边躺下,但还注意着分寸,背对着漆月行。
他见过漆月行和井梧相处的样子,她对井梧就是如此,毫不避讳,随意随心,现在的漆月行,对自己是否也是如此呢?因为把自己当成和井梧一样的兄长,所以丝毫不在意所谓的男女有别。
只有有心之人,才会小心翼翼,没有心思,才会大大咧咧,无避讳之心。
“你有什么危险的?”漆月行用手把自己的头托高一些,才能勉强看到知天风的下颌:“你怎么奇奇怪怪的?哎……”她拍拍知天风的后背:“你回归去来山门一年了,看起来过得不错,不过,你是不是都快把我忘了?我要是不出现,你怕是都不记得我叫什么了。”
知天风躺着没什么声音,是过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话来:“那你呢,在你离开的一年里,你还记得我吗。”
纵使是为她拼了命,却还是被她推离了身边,他一直都在奋力地靠近她,可每一次,都只是成为了她生命中的过客。
漆月行轻轻敲着知天风后背的手忽然停了下来,僵住了动作,手握了拳又松开,松开了又握成拳,最后又松开,把掌心覆在知天风的背上:“知天风,你别怪我嘛,我当时只想维护你的名声,你回到归去来山门,也才算不枉费了你过去的多年的苦心经营,你是仙门四君之一的正人君子,我不想你因为我而背上过多的骂名,起码,起码熬过最难熬的日子也行啊。”
“漆月行,你到底凭什么替我做决定?”知天风坐起身来,回身看着漆月行,眼神里多了一丝怒火:“为什么要替我做决定?你擅自做决定把我送回去,你可问我我的想法?你可知,这一年来,我心里有多煎熬?多痛苦?这种痛苦,直到见到你的那一刻才渐渐消除,这些你都懂吗?”
“我……我就是为你考虑呀,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儿?我让你做回枯槡公子,不好吗?”漆月行也坐了起来,瞪着知天风。
“那……”知天风强忍住心中的怒气,不自觉地手握成拳,不住地抖动:“那你这次又为什么在我面前现身?你明明是想躲着我的,不是吗?你不是不想让我和你扯上瓜葛吗?为什么现在又这样来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