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谁不是对归去来山门避之不及?可是木兰带着天波门第一时间赶来了,着实让秦桑意想不到。
毕竟天波门这些年,也是走得异常艰难,汀白沙去世之后,天波门又逃离自己当初熟悉的地方,一路磕磕绊绊,才慢慢过上了如今得生活,木兰作为天波门的门主,一个女子经历过这么多,应该比谁都更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成就和安宁的生活吧。
可就算顶着可能重新陷入窘境的风险,木兰也要带着天波门的弟子鼎力相助,足以见得这个女子同她兄长一样,是个义字当头的女侠。
“木兰姑娘义字当先,委实令人佩服。”秦桑由衷感叹。
“不敢当。”木兰微微低着头:“您二位也是讲究一个义字的,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木兰总觉得自己看到秦桑会有些紧张,不太敢看他的眼睛,更不敢盯着他俊美的面容看,秦桑生得实在俊俏,的确是让人见之不忘的俊秀容颜。
其实过去木兰跟着汀白沙参加仙门大宴的时候,也远远地见过秦桑,也曾客气地和秦桑打过招呼,但这样近距离地面对面说话,这还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这样讲话,木兰才发觉,自己在秦桑面前,竟然会有些无措,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除了这种无措和紧张,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说不上来是哪种感觉,似乎久远到幼时,仔细一想,却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何处何事了。
知天风没想到除了木兰,秦桑和于北流也会来,有些忧心忡忡:“你们二人上山的时候,有没有被山脚下的村民看到?现在他们对我们很仇视,你们小心惹祸上身。”
“哎呦,天风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们小心着呢,再说了,就算被认出来了又能怎么样?我们倚兰山本就不受人待见了,顶多就是被骂,还能有多糟糕?”于北流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们两家啊,一个半斤,一个八两吧,就这么凑合着把日子过下去吧。”
“瞧你们说的,咱们这些人,哪个不是经历了大是大非,大悲大痛的人?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就表示我们还能撑住。”木兰笑了笑,说道:“你们接着晾书吧,我先去做饭,今天既然还有客人在,那我就多做几道好菜,我们这些难兄难弟,难姐难妹,就在一起好好吃一顿,喝一场。”
“木兰姐你这句话说到我的心坎儿里了。”于北流豪爽地拍了拍胸口:“今天咱们聚在一起了,那就一起痛痛快快喝上一场,今天我们不醉不睡啊!”
木兰捂着嘴笑了起来,然后转身去准备酒菜去了。
木兰走后,知天风继续晾着没有晾完的书,于北流也跟着帮忙,唯独秦桑还站在原地,望着木兰离开的方向,即使木兰的背影已经消失了。
于北流卖力地干着活儿,一抬头看到秦桑居然在发呆,于是跑到秦桑面前拍了一下手,清脆的巴掌声让秦桑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