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扶着芬妮往后十几步,其他兄弟都过来戒备,几支自动步枪对准了四楼平台。
他扶着芬妮,也不顾形象了,在屁股后一通摸索,从屁股中心位置旁拔下了一块弹片。
又仔细摸了摸裤裆,跳了几下,长吁了一口气。
“弹片打中了大腿内侧,和圆形物体接触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以后你别那么拼命,不用护着我。”芬妮感动的又想哭。
“男人的基本素养要有。”
“走了,赶紧下楼,熊猫,继续干骆驼的活。”
“来了,芬妮,替我帮着枪包。”
一行人很快砸开了天台门,快速下楼,朝西而去。
不远处小巷里二十来具尸体凄惨的躺在那儿,支离破碎。半个小时后才有胆大的佣兵过来侦察,此时野狐小队早已走远了。
在居民区的各种小巷中艰苦行军近一个小时后,他们离开了双方交战区域,在熟悉阿拉伯语的拉斐尔和韦伯斯特的打听下,他们终于找到了附近一个墓地。
拉斐尔问陆飞要了一沓美刀,买通了看墓地的老头,找了块相对较好的空位,买了口上好的棺材。
贝尔阻止了兄弟们的帮忙,自己动手挖了起来。
兄弟们识相的退出去一些距离,韦伯斯特发了根细雪茄给陆飞。
“唉,队长很多年没这么伤心了,当年我们在中东出勤时,他和阿依莎经常周末找地方舞枪弄棒的,那时我们总以为两人一日三餐,来日方长。”
“是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听不懂啊。”
“别管这些细节,这不重要。队长这口气我们一定要帮他出了,哪怕是卡扎菲干的,天南海北也得追上去弄死他!”
“如果我们还在军中,这话大概也就是吹牛,现在我们的确可以!不就玩命和花钱嘛,人生有几个红颜知己!杀了罪魁祸首也好让他聊以**。”
“轻点,万一莫妮卡知道了,准保你胯下一凉,以后奥丽芙就得虚位以待,空窗期可就长了。”
“大白天的别讲鬼故事,这里都是好兄弟,哪有这种内鬼。”韦伯斯特强笑了两声,四处看了看,忽然觉得看谁都像内鬼。
“兄弟们,都过来!商量接下去的行程。”拉斐尔把大家招到了身边。
兄弟们走了过来,头凑到了一起。
“我先表个态,报仇这事必须从早到晚!但凡我们拖一阵子,这兵荒马乱的要找到凶手就太难了。”拉斐尔举手道。
“拉斐尔说的对!这次不报仇,大家心里都过不了这个坎。”
“我刚和熊猫说了,必须让队长亲手砍死凶手!”
“嗯,我赞成我男人的话。”芬妮插嘴道。
“没说的,一朵美丽的石榴花就此凋零,让队长以后去哪儿找野花来练习插花之术!太可恨了,所谓连根拔除不过如此啊。”陆飞表示对辣手摧花的凶手就要斩草除根!
“行了,决心都表了,熊猫,你一向主意正,又深浅莫测,有想法了吗?”杜威不耐烦道。
“我有了一点计划,还在腹稿中。”
“别卖关子,气头上呢。”
“等队长来,毕竟这得他拿主意。”
“嗯,也是,我们去帮他把棺材放下去,好像挖的差不多了。”
十几分钟后,阿依莎的墓上被添上了最后一坯土,贝尔用匕首在墓碑上刻上了《吾爱阿伊莎之墓》几个字。
他摸着墓碑一时悲从中来,跪在墓前久久不动,垂泪不断。
十几分钟后,贝尔抬起了憔悴不已的脸。
“熊猫,有什么主意?”
“我们要先搞清仇人是谁!刚才进攻的、开枪的是哪个反政府武装或部落。”
“没错,这么多反政府军我们也不可能一一干过去。”贝尔朝韦伯斯特伸伸手。
韦伯斯特掏出细雪茄给贝尔叼上,又点着了,也派了根给陆飞。
“呼,我建议杀回去,悄无声息的抓个舌头拷问一番,就能真相大白。”
“嗯,好主意,不过现在反政府军正在清剿我们逃走的区域,过去不是羊入虎口?”杜威疑惑的问道。
“我们换一个区域,往北移两三百米,就在石油大楼垮塌的位置附近找机会。”
“一旦开战,我们要带着俘虏走有难度。”拉斐尔摇头道。
“嘿嘿嘿,我心中早有奸计,我们这样……,莽撞出击不如引蛇出洞。”
“还以为你变正直了,谁知道还是一身妖气,又要我们姐妹出卖色相。”艾达摇头不已,一脸的无可奈何。
“兵不厌诈嘛,我们不能出击,不得以静制动?”
“算了,为了牺牲的阿依莎,勾引一下男人也没啥,反正你不觉得吃亏,我也无所谓。”
“芬妮同学,我只是让你假装受惊跑路,又不是让你跳脱衣舞!太入戏了吧。”
初步方案定下来后他们很快走出墓地,在陆飞的美刀攻势下,很快在附近的当地人手中买了点食物以及两件女式紧身衬衫和牛仔裤、包头巾,这是当地女孩的主流打扮。
利比亚在这时还是一个世俗化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