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绝低下头来,不敢应声。
“二叔,就冲李绝偷了宫廷玉液酒,今天就得将其逐出我们李宅!”
“我不是偷的,”李绝此时终于开口,支吾半天方才羞愧道“这宫廷玉液酒是我将每次酒壶所剩的酒液收集,提纯出来的,品质上还要超过原来的酒液!”
“你在撒谎!”李元兴冷喝一声,诡异笑道“这一壶绝对是你偷的!”
李绝一愣,看着李元兴的表情,他心中涌出一股不妙,慌忙打开桌上的酒壶,闻了一下。
当即他脸色大变,面容瞬间被一股灰白覆盖,瘫坐在地,口中还喃喃道“我不是,我没有”
“二叔,你看,我就说他是偷的吧!”
李绝这幅表现,已然说明许多问题,根本不用李元兴多舌,李老二自己就能看出。
“定然是李鞠恬这个小杂”看着李老二瞪来的目光,李元兴后面的话却是直接被吓了回去。
“二叔,李绝一个人肯定不敢做出这事,定是李鞠恬怂恿的,他们就会偷盗宅内的东西,实乃我们李宅第一大贼!”
“还望二叔秉公处理!”
李元兴一口气将台词说完,方觉得安稳许多,退后一步,站在李老二身后,不再吭声。
“唉!”李老二长叹一声,“鞠恬你做了糊涂事呀!”
李鞠恬此时也有些慌张,辩解道“二叔,我没有指使绝爷爷偷盗宫廷玉液酒!”
“绝爷爷也不是那种人,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李老二只是沉闷道“到底还是你做了糊涂事!”
李鞠恬一愣,没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黑风在旁边,心中却是跟明镜儿似的。
李老二已然看出来这是李元兴栽赃李鞠恬,甚至那酒液都让李元兴给换了。
此时李绝一出事,立刻牵连到李鞠恬身上,甚至如果那李绝不是个硬骨头,稍加逼迫一番,完全可以让他指证李鞠恬,让李鞠恬名声烂透。
李老二说李鞠恬糊涂了,不是在说对方分不清局势的糊涂,而是在说李鞠恬就不该跟李绝保持如此亲密的关系。
李鞠恬和李绝的关系越亲密,李绝便越会成为她的弱点,被人稍一利用,李鞠恬便会大败亏输。
此时,李元兴借助黑风到来、李绝献艺的这个机会,果然一把将李鞠恬斗倒。
李鞠恬本就不是亲生,若他后续操作得当,甚至可以让对方一蹶不振,彻底将其踩在泥里。
只是这真的是李元兴布的局嘛?他和这李元兴不熟,但就在这短短交流的半柱香内,黑风已然将其底细摸了个大概。
这李元兴没有布这个局的能力,他背后还有人。
尤其是李元兴被李老二一吓之后,整个人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背台词一般,这让黑风更加确定有人在背后遥遥操控,借助李元兴之手,踩掉李鞠恬,还不脏自己的手!
这种深陷宫斗的感觉让他分外不舒服,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更何况他挺欣赏李鞠恬的,爽朗大方,不失大家风范,又有小女孩的古灵精怪。
所以下一刻,他站了出来,他走到那酒壶旁边,一口将剩下的酒液全部饮下,还打了个饱嗝,然后看着李元兴,诧异道“什么宫廷玉液酒?你们在说什么?”
“你装什么糊涂?自然是你手里的酒液!”李元兴对于黑风刚刚踢他一脚还耿耿于怀,此时不由出声怼道。
“啊?我手里是宫廷玉液酒?我一直以为就是一壶白开水罢了!”
黑风随手将那酒壶一抛,酒壶跌落在地,里面已然没有一丝液体。
“哈,你喝的再干净也有残留,别想摧毁证据!”
李元兴讥笑一声,慌忙跑到那酒壶旁边,将其捡起,随后脸色大变,怒骂道“你特么用元气蒸了这酒壶?”
他心底一慌,赶忙跑向那几个零落的酒杯,然而方靖却是先他一步,将那酒杯抓在手中,学着黑风仰口一灌,赞叹道“好水!”
李元兴不用想也知道那几个酒盅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不由向李老二举报道“二叔,他们摧毁证据!”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李少主还请慎言!”
黑风警告一句,旋即质问道“你口口声声说鞠恬小姐偷了族中的宫廷玉液酒,请问她偷的是哪的酒液,是谁的份额?”
“这,我就是看灵厨轩今日的宫廷玉液酒少了一份,这才追查到这的,哪知道是谁的那份。”
黑风轻笑一声,“宫廷玉液酒丢失,不是应该率先怀疑是你这个监察者监守自盗嘛?”
“说不定那丢失的宫廷玉液酒就在你的虚石之中呢,你可不要诬陷是我们呀!”
李元兴脸色微变,否认道“我这里没有丢的那份,这点我保证。”
黑风突的对李绝说道“李厨师,你说自己曾采集宫廷玉液酒残液,亲自提纯了一壶宫廷玉液酒,不知道那酒液有何特征,现在又在哪里?”
“你又能否认出?”
李绝一愣,旋即似是明白了什么,当下他兴奋的点了点头“我那酒液更加浓醇,比正常的宫廷玉液酒要精纯两个度,这点只要是经常饮酒的,一口便可尝出。”
“现在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因为让人给偷了!”
李绝此话一出,便知道自己和少主彻底站在了对立面,但他却绝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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