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了这亏心事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以为这疾风草原很快便会恢复,没想到竟然要耽误半年。
“对对对,我们走!”安不彻这次有些慌了,那位现在煞气逼人,再多呆一会他都觉得头皮发麻。
“我有让你们走了吗?执法长老比谷主大吗?执法长老现在把持整个”
“萤月,你越来越刁蛮了!”
李长生兀的喝住风萤月,紧接着严肃道“疾风草原的草木之气本就是给武者使用的,只要没有损坏根基就行。”
“草木之气被人抽走也是我们技不如人,抽不过别人,有什么好争执的!”
风萤月捂着小嘴,看着一脸严肃的李长生,显然有些不敢置信,这是那个一向温和的人说出来的话。
随后她的脸色越来越冷,最后终于平淡下来,冷漠道“你说得对,在抽取草木之精上我们没人快,怪不得别人,但是技不如人我可是不服!”
“气派的高徒,我,风萤月想与你切磋一二,不知可否登上临风台一较高下!”
风萤月眼神灼灼的盯着黑风,其中的战意和压迫如山似海。
黑风沉默片刻,平静道“我应了,等我回来,会登上临风台,领教巽风谷弟子的风采!”
决生死兮巽风,临风台兮战歌!
临风台是巽风谷弟子解决矛盾的地方,也是巽风谷最大最受关注的决战台!
看着黑风逐渐消失的背影,李长生长叹一声,担忧道“你冲动了!他的实力并不弱,你纵是双天门,在战力上也未必能赢他!”
“呵呵!”
风萤月嗤笑一声,冷声道“你莫不是以为我是外界那些杂牌双天门?他区区一个御物境能击败我双天门?开什么玩笑!”
风萤月面色渐渐转冷,平静的看着李长生,“李长生,我很讨厌你,你知道为什么嘛?”
李长生沉默下来,没有应答,而是平静的看着风萤月,他知道对方还有下文,他很了解对方,从来都是!
“因为你没学血性,你从来都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平淡似水,死水!”
“你婆婆妈妈,说我技不如人的是你,我向人发起挑战之后说我做的不对的也是你!”
“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我有时候都在想,若是巽风谷灭亡,你是不是也是这般平静温和?”
“从那一年将你从贫民窟拉起之后,你的表情就没有发生过变化。”
“去贫民窟选拔弟子你也一次没有去过,那是跟你出身同一个地方的人,但是你却浑不在意!”
风萤月越说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情绪激烈至极。
缩在屋内的弟子一个个面面相觑,李特执和风萤月还有这种往事?
李长生沉默片刻后,终于缓缓开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
“他们会按既定的轨迹走下去,我参不参与其中都无法改变!”
“所以我讨厌你,你是一个温和到极点,又冷漠到极点的家伙,哪怕父亲给你多么高的评价,在我这里,你永远是零分,零分!”
风萤月一甩衣衫,猛地冲天而起,径直离开疾风草原,再不回头。
周围几个房舍里的弟子都在或明或暗的窥伺着外面的争吵,此时看着萤月小姐遁空而去,都有些沉默。
李长生环视几间房舍,温和一笑,众人都不敢与他对视,听到风萤月刚刚的话,此时他们再看李特执这温和的笑容顿时遍体生寒,一个个都低下头来,慌忙关窗。
李长生看着关上门窗的众人,一种孤寂感油然而生,他却浑不在意,看着风萤月离去的背影,他也缓缓浮空而起,追了上去。
特执,特殊行执,行守护风萤月之执令!
“黑少宗,你早说你想吸收草木之精啊,我给你换个地方大的,你怎么把疾风草原给吸了呀!”
安不彻挠着脑袋,显然此事让他颇为头疼。
“怎么,那疾风草原很重要?”
“重要倒是不重要,只是萤月小姐最爱的便是那片疾风草原,现在你要登上临风台一战萤月小姐,可是有些不妙呀!”
黑风明白对方的意思,他因为六十七风洞的缘故,也许很快就会成为巽风谷的朋友。
如果他真的登上临风台,最后战斗无论谁胜谁负,对两方影响都不好。
“安行执倒是心系巽风谷,不过你无需操心,第六十七风洞之事,只是我跟贵宗的一笔交易,最后做过一场也是在所难免的!”
安行执心中一动,对上层的想法隐隐有几分明了,当下心情也放松下来。
“倒是我有一事比较好奇,贵宗的谷主风万里现今身处何方?贵谷如今主事之人莫非是?”黑风没有说完,他相信对方听得懂他的意思。
“谷主大人在六年前便开始闭关,准备更进一步,这些年谷主之权渐渐落入执法长老之手,执法长老可以说是代谷主了。”
安行执说这些话的时候竟是正大光明,半分隐瞒的意思也无,这倒是让黑风微微诧异。
他想起刚刚那大耳青年打断风萤月的情景,看来众人对执法长老行谷主之权的看法各不相同啊!
起码安不彻这些行执觉得理所当然,只是不知道站在谷主那一脉的人又是什么态度?
二人交流之际,安不彻已然带黑风来到了浩风竹殿。
黑风还未进入竹殿,便从其中感受到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似乎里面有一片无常罡风带,围绕着中央的罡风柱旋转不定。
他移步而入,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什么罡风柱,而是一名高大的老人。
那老人的骨架极为高大,能有两米二三,站立在殿中,像是一只人形怪兽,投射下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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