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下这个时代,星修拥有的权力很大,但这些权利有些时候不能明面的表现出来。 比如星修不能当众杀普通人,除非有特殊的理由。 星修也不能随意侮辱普通人。 此刻陈浩这样当街遛狗的行径,显然超出了法治范畴。 一众警察很是为难,但碍于陈浩在阳城的威望,这些警察一边快速向上报告一边敷衍着陈浩帮忙维持秩序。 “陈浩还活着?在阳城?” 正在收拾战场的苏灵灵将扛着的妖族尸体直接丢在一边,转身便走。 旁边的不少星修现在都在做苦力活。 上万头妖族的尸体想要运输回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这里还是荒郊野外,并且出于妖族辖区内,普通的机械没有办法进行运输,只能靠星修们肩扛手抬聚拢在一起,然后靠直升飞机吊装离开。 面对妖族悍不畏死的不少星修们,此刻也是叫苦连天,这活确实是太累了而且还很脏。 妖灵境界的星修还好一些,他们身形和人差不多,普通的妖兵有的三四米高,重达好几吨,这样的往往只能拆卸一部分身躯带走,其他部位则进行拍照存档。 此刻得到消息的还有许多高层人物。 他们已经开始筹备给陈浩开追悼会了,杨军长的秘书连追悼词都已经写出来一半了,没想到陈浩竟然没死。 杨军长最开始还不相信这个消息,直到看到网上发来的视频,他才能确定那牛逼轰轰的家伙不可能是别人。 不过陈浩回到阳城这是在干什么? 他身后跟着光屁股爬的是谁? 看到这里杨军长的眉头不由微微皱起。 “爹,这是怎么回事?陈浩竟然还活着,我们明明看着他钻进了妖界。” “是呀,他怎么能忽然穿越到阳城去哪?” “而且那个家伙究竟是谁?” “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杨军长身边六个女儿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搞得他脑袋嗡嗡跟着响个不停。 所以说他一直想生儿子,要是六个儿子在这里肯定不会有这样的噪音,大家一定非常理智的在探讨军国大事,探讨人族命运。 虽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杨军长大概也能猜出大概:“那个家伙应该是得罪了陈浩,说不定是趁着陈浩不在的时候想要对陈浩的产业下手。敢对红橡集团下手的,都是极有背景的人物,陈浩这么做把对方得罪的死死的。” “啊?还有这么坏的人,陈浩为我们人族立下大功,在妖界拼死拼活,还有人在后方给他背后捅刀子?” “爹,这件事你可得管。” “就是,爹我们现在就去阳城,谁要是敢对陈浩不利,我们几个就先剥了他的皮。” 叽叽喳喳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此刻六个女儿就如同追星的小迷妹,她们几个平时又打又闹吵得不可开交,但是此时却同仇敌忾,一个个义愤填膺。 杨军长揉着脑门减缓噪音对心灵的伤害,沉沉的冷笑一声。 他的这条命是陈浩救回来的,他不介意把这条命还给陈浩,谁要是想对陈浩下手,他姓杨的可不答应。 “都别吵了,我先打听一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六女立时安静下来,瞪着十二只秋水般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杨军长。 杨军长有种被群星环绕的感觉,他心中稍感慰籍,这种感觉是儿子给不了的。 杨军长打电话给胡军长。 “干嘛?你这次吃得肚满肠肥,军功卓著,一杀就是上万头妖兵妖灵,还特意打电话向我炫耀来了?”胡军长一接电话就没好气,酸言酸语的道。 “老、胡,你看视频了没有?那光溜溜学狗、爬的家伙是谁呀?”若是以往,他肯定会好好嘲讽一下胡军长,但是现在他可没有这个心情,一本正经的询问道。 胡军长此刻也在看视频:“我刚问过,是洪久光的三儿子,他趁着陈浩不在,跑去收购红橡集团的股份,想必是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具体情况我还没有得到消息。” 杨军长沉吟了一下道:“洪久光那家伙心思毒得很,手段也辣的很,陈浩这么做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也知道,陈浩那小子救了我一命,你要是保不了陈浩,让他到我这里来。” 胡军长冷哼一声道:“扯淡,在老子地盘上老子谁保不住?用你来瞎嚷嚷。老子忙得很,别给老子打电话。” 说完胡军长就挂断了电话。 杨军长撇了撇嘴:“这老小子吃醋了,这酸味儿隔着电话都这么冲鼻子。” “爹,我们现在去阳城?” 杨军长沉吟了一下道:“去吧,你们在那里就代表我的态度,洪久光那老小子想要动陈浩也得掂量掂量。” “还有……” 杨军长还有些话没有说完,一抬头却发现六个女儿早就已经没了踪影。 “唉……女大不中留啊,一个个全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货,老子断了条胳膊也没见她们这么关心,所以说还得生儿子!唉……家门不幸啊……” “陈浩没死?我要见他……”九星寒梅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非常高兴,活了三百多年的她在过去的一百多年中基本上没有任何值得高兴的事情。 每一天都是在重复过去的日子,并且每一天她所面临的情况都变得更糟。 当一个人的生命跨度超越了百年,她看问题的方式就再不是那种只能活几十年的人能够理解的,思维方式也不再相同。 就如一个成年人和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想法完全不同一样。 很多时候她实在是笑不出来,即便是笑也不过是面皮上的动作而已,但是这一刻她是打内心中感到高兴。 她是有能力暂停核攻击的,但他并不信任陈浩,所以没有中止发射,最终的结果就是陈浩引导了核弹一起进入了妖界,被炸得粉身碎骨。 所以即便是铁石心肠的九星寒梅也感到一丝愧疚,现在陈浩并没有死活得好好的,她的心中也有如释重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