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帅,请斩此人!”
不能降,便只能战,要战便要先稳定军心,此人提出降兖,斩其头颅,挂于辕门,便可令投敌之辈胆寒,收拾士卒之心,尚可拼命一战。
……
韩瑜一行五人五骑,按命令外出侦查敌情,驱马向东已有二百余里。此次气氛已经有些不对了,上次在野外一直没有遇到兖国的骑兵,今天便遇到了,隔着他们二百步,有二十几骑。
韩瑜这一卒的骑兵,是按韩瑜以前每伍侦查的方式进行分派的,当时一路没有碰到兖国的骑兵,这般做法没有显出弊端,此次跟兖国的骑兵远远地对峙起来,气势上就已经输了,以伍对两,差了差几倍的人数,几人皆是有些胆寒。
伍长大喊一声“退”,几人便调转马头往回跑,空旷之地,起伏甚小,一路之上毫无遮掩,兖国的骑兵以逸待劳,马力优于韩瑜几人,距离便由几百步,慢慢地缩减到了几十步,待到靠近,兖国骑兵便有人立马射箭,虽然没有被射中,但是却明明白白让几人感到了危险的逼近。
韩瑜逃跑的过程中回头看了一眼,最近的兖国骑兵已经离他只有二十几步了,背上的旗帜在斜风的吹动下,韩瑜看清了上面的 “潘”字,练习了一段时间的骑射,韩瑜有把握回头射中那人,于是便拉弓转身射箭,一箭过去,为首的那人中箭栽倒在地。
那些人没见过奔马骑射,却对为首军官的死十分恼怒,更加用力地抽打马匹追赶起来。韩瑜见一箭建功,于是又射了三箭,两人中箭倒地,其中一人隔得较远,没有被射中,于是韩瑜稍稍降了马速,等着他们靠近后,在马上射出了一个十连珠,七人中箭摔到马上下,追赶的人见到如此情行都纷纷勒马不再前行追赶。
见到他们停马不前,韩瑜岂能放过如此机会,韩瑜横马射箭,这一次的十连珠在静止状态射向对面立马的骑士,相隔不到百步,再也没有了悬念,瞬间便又有了十人摔到在地,剩下的五人见状,纷纷打马而逃,韩瑜见此穷追不舍,一箭一个亡魂,待最后一人,再想射击的时候,却摸空了箭囊,已然没了箭支,只得作罢,回头再捡上他人的箭支也追击不上了。
伍长见韩瑜接连射杀二十多人,也带着整伍的人返回过来,生怕韩瑜怪罪他率先而逃,跳下马来跪在韩瑜面前,战战兢兢地说道:“韩壮士威武,云匿以后惟韩壮士马首是瞻。”韩瑜先前当过卒长,在本卒之中还是有些威望,此时大发神威,让几人逃出生天。云匿身为伍长,被吓得手足无措,韩瑜一人之力退敌,不由十分惊恐,不复之前对韩瑜的轻视排挤之心,又想着之前对韩瑜的态度,便跪了下来,心里祈求韩瑜不要报复。
另外几人见此,也跟着跪下来说道:“韩壮士威武,以后我等惟韩壮士马首是瞻!”
“收集箭枝、兵器、马匹、食物,后面可能还能碰到大股的兖国骑兵。”
几人听了之后马上行动起来,韩瑜伸手捏了捏手臂,刚才的战斗使得手臂酸痛,半天之内怕是没法再射出十连珠了。一行五人短暂地收拾了之后,带着十几匹战马离开了刚才的战场,而韩瑜的箭术开始在兖国声名鹊起。
一日之后,几人向西骑行,却看着漫过来的水面,云匿慌了,问道:“韩壮士,这里离大营数十里,我们回不去大营,现在该如何是好?”
韩瑜本就没考虑要回大营,此次往西是想要避开兖国先行的斥候骑兵,先前已经料到了大营会被水淹的情况,隔了几十里的地,看不到营地,但是大水漫到了这里,大营那边的水势应该不会很大,守住大营应该是没有问题,让他想不通的是,水淹不了大营,这样的目的是什么呢?,不在其位,不谋其局,韩瑜很快就放开不再想此事。
“现在蓟城外的大营去不了,我们绕道去楼山关,楼山关离这里大约百余里,我们今天一定要赶到。”韩瑜考虑了一会说道,往冀国的方向只有经过楼山关最近,再待在这里,一旦再被大队兖国军队发现就危险了。说完便领着几人朝楼山关奔去。
事情并不总是朝人期望的轨迹前行,韩瑜他们期望在路上不要在碰到兖国的军队,还没超过十里,就碰到了大队从山林出来的兖国军队,战车旌旗密密麻麻。几人一看赶紧调转马头避开,不一会就有几队骑兵从后面追了过来,回头看看人数,不下百人,让韩瑜一阵头皮发麻 ,几人没有办法,只有驱马狂奔。
一个不知名的小土丘,接到旗语命令的袁奥站在山丘上,等着韩瑜这一支骑兵斥候。他带着一旅骑兵在驻扎在此地隐蔽,等着黑河水淹冀国大营后,不让冀国一人一马经过此地前往楼山关,在此地已经拦截了数支前往楼山关的冀国斥候,令他有些疑惑的是冀国的斥候有五人一队,也有数十人一队,彼此之间的联系并不紧密,对于他来说这样再好不过。
远处的兖国斥候已经快速靠近了,五人倒是有十几匹马,难怪那些斥候追不上。袁奥一挥手,传令兵马上挥舞旗令,一卒骑兵缓缓走出,走出土丘之后,开始加速,分为两个雁阵朝韩瑜他们冲去。
韩瑜看见前方突然冒出的骑兵,那旗帜上一个大大“袁”字,装饰亦是分明表明是兖国的骑兵,暗骂了一声“倒霉!这些人从哪里冒出来的。”现在是前有拦截后有追兵,一行人被前后堵截,只能硬着头皮对几人说道:“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只能咬牙冲过去,冲不过去就只能埋尸荒野了。”
云匿几人也知道现在情形危机,不由得害怕起来,听了韩瑜的话再看着韩瑜带头冲锋起来,不由胆子跟着壮了起来,随着韩瑜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