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次送行的是亲王,在护卫的规格上自然是按照亲王的规格来的。 护送江笑谈一行的是一支小型弗兰希斯混编兵团,由骑士、剑盾手、弓兵、法师、祭司等多种精锐兵种混编而成,代表着西弗兰希斯的强大战力。 西弗兰希斯人的这种作战理念也让江笑谈十分钦佩。这是领先东大陆的领主们一个世代的观念。 毫不客气地说,要是没有洛穆路斯海峡,东大陆的各个公国被西大陆诸国征服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像西弗兰希斯这样的国家,已经致力于征服大海了,如果东大陆还继续这样落后下去,下场将像蓝星上的非洲或美洲一样凄惨。 毕竟在坚船利炮的攻势下,连东方的一个古老而强大的国家都差点未能幸免。 想到这里,江笑谈不由得有点洋洋自得。 现在能拯救东大陆的,似乎只有他江某人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因为他江某人的所作所为,更激起了西大陆诸国的奋进心,因为他,仅凭赛普勒一己之力,拉高了整个东大陆的威胁水平。 回程的一路上,由于不再游山玩水,所以仅用了天就到达了玛瑟利。 水手们已经重新集结完毕,在江笑谈到达时,座船已经做好了出港的一切准备。 蔡司亲王一直把江笑谈送到了船上。 “赛普勒伯爵阁下,想不到这么快就要与您分别了,时光匆匆还真是恼人。” “哈,相信全域定位系统很快就能建立,届时赛普勒与玛瑟利的距离将大大缩短,两国的交流会更加频繁,咱们将有很多机会再见的。” “是的,届时欢迎再来弗兰希斯,我会带您去泡更加舒适的温泉。” “那就一言为定,蔡司亲王有机会了也务必去赛普勒游玩。” “当然。” 两人寒暄一阵后,蔡司亲王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上次您赠给了我珍贵的秘银圆规,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回礼。” 江笑谈自然没有推辞,爽快地收下了。 “您既然喜欢这类小东西,我那边还有不少新奇的小玩意儿,就让赛普勒的商船带给您吧,届时请务必笑纳。” 蔡司亲王笑得眼睛都弯了:“那就太感谢您了。” 两人又惺惺惜别了一会儿,江笑谈终于踏上了甲板。 由于是顺风,所以座船没有打开动力,而是扬起了风帆。 随着座船渐渐驶离玛瑟利喧闹的港口,江笑谈历经一个月的访问就算是结束了。 想象到开辟深海航路的困难又少了一个,他不由得有些得意,站在船头任凭身后的海风将他的黑色长发吹向前方。 “亲王给的礼物,不打开看看么?”莲卡突然说道。 江笑谈这才想起了那个精致的小盒子,他连忙叫人拿了出来,然后打开。 “呃,这” 盒子中的东西,他一眼就看出了是什么,同时也感到了严重的违和感。 那是一支精致的钢笔。 “噗,那位蔡司亲王,居然把几百年前凯因大人赠送给弗兰希斯的礼物送了回来。”一旁的玛格丽特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笑谈一脸茫然:“这是?我送的?” “是啊,当时正值与弗兰希斯建交十周年,这支笔是放在众多礼物中一起送过去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笔尖应该是精金制的。” 江笑谈拔掉了笔帽,果然发现钢笔的笔尖散发着绚彩的金色光芒。 与旧帝国大金币上的精金色泽一模一样。 “几百年前帝国就造出钢笔了么,为什么没有推广开啊!要知道我快被难用的羽毛笔烦死了啊!”江笑谈最近一段时间已经打起了造钢笔的念头了,只是因为羽毛笔勉强还能用,而且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东西要造,就没有实施。 “因为太贵吧?毕竟要用精金来制作笔尖,您当时只让人制造了十几支,除了留在宫廷内几支外,多数都作为外交礼物送出去了。” “为什么非要用精金呢?用别的金属也可以制造笔尖的吧?” “是您说的,为了彰显帝国的实力才制造的那批笔,而且这支笔的神奇之处在于它能源源不断地自己生墨而不需要蘸水吧?” “那有什么神奇的?只要用一个墨囊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咦?” 江笑谈试着拧开笔的后半部分,却发现拧不动。 他以为是经过了百年,笔身已经锈蚀住了,于是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笔身被他生生拧断了。 令他惊讶的是,笔的后方没有什么墨囊,而是安装着几个十分精巧的魔导器。 这居然是一支能够自己生成魔的魔法笔。 而这支珍贵的魔法笔,就被他拧坏了。 “这可咋办,能修复吗?” 玛格丽特有些尴尬地看着他,说道:“找到当初制造这个的工匠的话,应该可以的吧?” “那些工匠没被百年前的灾难波及吗?” “大部分都死在了那次大变革中。” 江笑谈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还是先自己研究研究怎么修复这支笔吧。”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内,他都窝在自己的船舱内,尝试修复魔法笔。 然而没有任何成果。 这几天内,座船被西弗兰希斯的舰队护卫着到达了东弗兰希斯的领海。 令众人意外的是,东弗兰希斯派了一艘无武装的舰船,送了一名使者过来。 使者轻描淡写地表达了东弗兰希斯对于江笑谈灭掉半个舰队的不满,同时表示在近期内会派遣正式的使者前往赛普勒解决此事。 在此期间,东弗兰希斯将不允许赛普勒的任何舰船在其港口靠港,自然也包括赛普勒伯爵的座船。 东弗兰希斯人的这种态度,也让江笑谈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件事还有谈判的余地。 而且对方没有彻底撕破脸,赛普勒的船还能在其领海内通航。至于暂时无法靠港补给,且无法通商这件事,问题也不大,多带补给不靠港就是了。 看来对方虽然积累了相当的不满,但是还是理智的,没有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