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警察也帮不了我什么。但是,曹刚川和付晓晓还是给我拍了照片,因为我脸上的伤都好了,只是面容因为一些大大小小的伤疤,让形像真显得有点丑。他们说会在网络上一些协查通报,看看有没有人认识的。他们建议我就在平山市先找个房子安定下来,养养伤,恢复一下记忆,实在不行了,就不用想了,伤好了找份工作干,他们说了只要找到房子,就给我落实一下户口,办理一张身份证。
面对这样的好人警官,我还是非常感激,说:“谢谢你们,你们是人民的好公仆,人民的保护神。”
两位警官相视一眼,笑了笑,付晓晓说:“我们倒没保护你什么,倒是你自己,身手挺不错的,都不知道你在哪里学的。”
我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
随后,他们两人还请我吃了顿饭,算是为我送个行。吃饭的时候,付晓晓还说我,要是以后挣到钱了,还可以整一下容的。
我却摇头说没事的,丑就丑了,连记忆都丢失了,也没人能认出我,何必太在乎一身皮囊外相,人贵在内心的境界,像你们这样形像又好、精神境界又高的人,很完美,我无法追求了,就坦然的面对现实吧,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怎么看自己。
两人很高兴,觉得我说话挺有意思的。付晓晓还说我声音非常有特点,跟午夜心里话那种主持人一个风格,要是哪天那个主持人不干了,说不定你可以去应聘试一试。
我说没文凭,进不去。这也只是笑谈了,我真的也没在意。
饭到中途,他们就接了出案子的电话,丢下餐费就匆匆离去了。只不过,他们给了我一份身份证明,上面盖着局里的章,希望我拿着它,在租房、找工作方面能有些用处,等我租到房子后,再办身份证。
我有些失落,因为连他们的联系方式也没有一个。不过,我知道他们在西城区公安分局上班,这也不错了,等我伤彻底好了,挣了钱了,也得好好感谢一下他们才是。
我一个人吃完了整顿饭,坐在那里喝了些茶。要不是看有两个警察跟我一起吃饭,只怕那里的女服务员都不愿意为我倒茶了,因为我的脸有些难看,脖子也一样,连双手也是伤痕遍布,就更不用说身上了。给我换纱布的小诊所医生都开玩笑问我是不是从刀山上滚过活下来的,怎么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了,连鞭子都变得那么造型独特。
怎么说呢,我的驴那时候变得不再像从前那么天赋异禀,霸气非凡,而是有些独特了。驴头被弄掉了一半,驴身更像是被疯狗乱啃过的一样,巨坑巨洼洼的,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看起来就是一条怪异的蛇。不过,我也有晨起的那种状态的,看起来它更透着凶悍的气息。每每看到它,我就有些郁闷,是什么样的事故让它变成了这样?
反正,它就是失去了草丛的怪蛇,我也记不得草丛是什么时候没的,还以为天生就是这样,我是白虎大侠。我记得受伤很重,驴都生蛆了,它能保下来,已经是让人极度满足的事情了。
在那个不错的餐馆里喝了会儿茶,我就离开了。外面的天气还热,二十四个秋老虎天气已经到了末期。我一身丑陋,还拄着拐,行走在大街上,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当我走进一家比较小的房屋中介办公室里,人家两个店员虽然惊了一跳,被我吓倒了,但还是看在钱的份儿上接待了我。当我正在向他们询问有没有一室一厅或者单间出租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有一套两房两厅两卫房子出售,精装修,有楼顶花园……”
对方话没说完,我已扭头看着她,惊怔了,居然是丁香。她也愣住了,盯着我,失声般道:“天哎,林桥!你在这里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