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两声,说:“IZZ是尊重勇士的组织,只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没有原来的俄人,没有米国人,阿负汗还是自己的。但有了他们,一切都改变了。我们将为自己的国家而战,就是这么简单。”
我说:“你们滥杀无辜,绑架、勒索,还好意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吗?你们很狡猾,竟然能给我们设一个局,倒是我没想到的。”
“哼哼……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包括在你们新J,IZZ也会联合那些受压迫的人进行伟大的战斗,为了自由。扎伊尔一去不返,我们就猜到你们制造了对我们加油站、检查收费站的袭击,然后接到了米哈依维提,让他躲过一劫,但我们想得到你们一定要到喀库镇来的,因为你们能审得出来。我就想设局见识一下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这么厉害,从图哈什尔逃脱,还敢来这里救人。今天见识了,勇士你们够硬。你是首领吧,叫什么名字?”
“你不必知道,再见。但总有一天,我会取你项上人头的。”
“哈哈哈……想取我人头的人很多,但我还活得很好。你们走吧,滚出阿负汗人民的土地,这里不欢迎你们了。否则,让我抓到你们,会很惨。最后,谢谢米哈依维提,制衣厂是我们自己的了。”
我冷冷一笑,关掉了通话。一挥手,章天军、孔朝东和米哈依维提都关了战术头盔。
米哈依维提说:“这是IZZ在阿负汗的一个主要骨干,名叫巴塞尔,五十多岁,以前在英国受过训,非常狡猾,心狠手辣,枪法也是一流的。”
我点点头,说:“真是个老狐狸。”
章天军说:“队长,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我说:“走吧,我们撤。去贝坎汗姆城,盯着那里的地牢。”
当下,我们朝木罕镇那边撤去。其实,我到贝坎汗姆去,也是被逼无奈的。出征的天鹰小组全军覆没,是一种悲壮,对我只是一种心灵上的冲击,但闵君白就这么挂了,对我心上的压抑太大了,似乎已经无路可去了。
但不管怎么样,我还得跟周海鸥联系,汇报这次行动,请求不必要的大部队增援了。
我们在撤,IZZ也不再追了,他们的伤亡也挺惨的,而且迂回包抄也挺累,没力气再追我们了。
在东北边的山岗上,我见手机还有信号,便让米哈依维提用波斯语给周海鸥发信息过去,因为手机不能输入汉字,只能输入波斯文,而我又不会写。
相关的情况,一一汇报过去,请求中止大批后援部队进入阿负汗,也表明我们即将离开这里,前往贝坎汗姆,寻找机会击毙匡旷和阮仲星。
信息发完之后,我们急行军,找到了原来的面包车,然后开着前往木罕镇。在车上包扎了一下伤口,问题都不是很大。然后整理一下装备,AK和手枪还一人有一把,子弹不多了。
开车也是轮流开,其他人也是休息。哪怕路很颠簸,也是要休息一下才行的。
路上,我们也是刻意休整,于是天黑的时候才到达木罕镇上。那个镇上没有IZZ,镇子相对较小,人口也只有不到一千人,管理那里的是北阿军政府,就那么几个人,而且天黑了,看不到北阿军的身影。
在镇子上,手机上来了周海鸥的信息,当然是用汉语写的,他这样说:
夏冬,你已经不敢跟我通话了,我懂你的意思。闵君白这一次惨败,连性命都搭上了,有他自己的责任,也有你的责任。作为指挥官,你不能让自己的士兵听自己的,就是一种失职。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别人不会相信是他们主动要求留下打掩护,只会以为是你的强令之下害死了闵君白。相关的救援部队已经停止了行动,谢谢你的信息回传。不过,你也不要回国内或者果克地区了,对你会极大的不利,主要的原因就是闵君白死了。关于匡旷和阮仲星,我们已经启动了谈判程序,IZZ价格两千万美元,由我们出,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当然,如果你也要一意孤行的话,活捉到匡旷和阮仲星,事情可能还会有点转机。但事实上,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连米国人也不敢保证他们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所以米国人也放弃了行动。从现在起,你们的战术头盔将失去卫星定位对讲功能,你与你的队伍将彻底与我们隔绝开来。当然,头盔还作为普通对讲机和防弹罩子用。保重吧小子,我已无能为力。
我看到这条被老式三星手机分割为25条的长信息,有些沮丧。这下子爽了,别说国内了,就连果克也回不去了。
要在贝坎汗姆那样的北阿重镇活捉匡旷和阮仲星,呵呵,我都觉得那是一个笑话,但我还是决定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