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的那一边,她将我放在那破旧无比的草屋外面,然后又用匕去割些些草来,铺在屋架子上,然后还清理了一下里面。这一切,她做得也是相当的麻利有序。
不到半个小时,我就躺在干净的小草屋里面,面前还生了一堆火。她说我失血不少,身体冷,应该烤烤。
我烤着火,她居然出去打猎了,用匕削了些尖锐的木箭,做了一张弓带走了。
没多久,我正自己往火里添木柴呢,她回来了,居然带着一只肥大的野兔和一只野鸡回来的,而且两样东西都清理得干干净净了。这女人,箭法真是一流啊,我服了。
接着,她烤了野兔和野鸡,烤得香滋滋的,和我一起分食。我食量大,吃得不少,而她的食量也不算小,在她家吃早餐的时候我就知道,当时还觉得她能吃,还不胖,身材还那么好。当时看来,总算明白了,爱运动、训练的女人,总是不会胖的。
吃饭的时候,我还是问她父亲和姚东徕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呢?
她说她的父亲薛之凤,早年也是个军人。只不过转业回到地方后,跟上级搞不好关系,上级实在贪得无厌,欺压良善。一怒之下,薛之凤将那上级给一招拧断了脖子,然后带上幼小的她亡命天涯。
父女俩还是吃尽了苦头,最终还是落入了法网。不过幸好那时候姚东徕出于同情,枉开了一面,让薛之凤得以活命,但从此隐姓埋名在人世间。
姚东徕对薛铭涓也非常好,收为义女。那时候的姚东徕呢,还只是一个县长,不过家世不一般,这事情处理得很完美。姚东徕与薛之凤呢,也算是情同手足,常在一起喝酒抽烟聊天,聊天下大事。
后来,姚东徕成为姚家的希望,也成为贵族圈里的一颗希望之星后,终于拉起了自己的私军力量,总教官便是薛之凤。培养姚家死士的工作,都是他一手操办的,甚至包括制造西风、金汤,都由薛之凤负责。
不过,在金汤的开上,薛铭涓这个博士研究生还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因为有学问啊!所以呢,有时候多读一点书,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薛之凤是个直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也经常这样给女儿讲的。当然,对于女儿的训练,他更是狠上加狠,所以让薛铭涓的身手相当不错,包括野战经验也都有的。
我听完这些之后,还是疑惑道:“涓姐,你既然这么生猛,为何先前不提早杀回来呢?对方的卡车可都让我给打停了,你早点回来的话……”
她微笑着截了我的话,说:“我早点回来的话,你还不一定挨一枪,是不是?”
我稍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也不至于我们现在这么狼狈啊!”
她说:“你不知道,那些缅甸人并非只有四卡车。就在我开车出去不到四百米的时候,另一边的山谷里又窜出二十多个人来,拿着枪扫我。显然,他们是要对我们进行包饺子。而且,看到你车回去了,觉得你逃脱了,能不狠狠打击吗?我好不容易躲过了,然后摸进山林里,趁黑下冷手,夺了枪,干掉他们三十多人,然后才赶紧回来帮你的。”
这一席话,听得我真是汗颜,道:“涓姐,你手里没武器啊,却能干掉那么多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佩服啊!”
“呵呵!不用佩服我了。夏冬,其实你也是很厉害的。对方追你的人更多,你基本上没怎么吃亏。要不是你反应快,及时将车掉头,我们恐怕早被扫成筛子了。”她淡淡一笑,还是颇有一种自信的美。那脸在火焰中,真的也是美极了。
我说:“涓姐就别夸我了,真是惭愧。你救了我一命,真不知怎么报答了。”
她说:“你别惭愧了。大敌当前,你让我走,你自己引开他们,这也够爷们儿和担当了。说报答没什么用,大家也算是共患难吧,是朋友的。行了,不说了,朋友,早点休息吧,这一折腾还真是有些累。”
于是,她就坐在火堆边,靠着草墙壁,闭眼休息。我也是有些困了,吃得太饱,血液去了胃部,大脑缺血缺氧,自然犯困。
一夜无话,但第二天早上,我的情况就变得有些危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