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大笑,说:“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他妈开枪啊,来呀,朝着心脏来呀!你以为马家二爷是……”
“扑~~~~”
沉闷的响声出来了,我果断出了一枪,打断了马文东的话。
他猛的一低头,看看胸口的弹洞和涌出来的什么,然后抬头怔怔看着我:“夏冬你、你……真的敢、敢开……开……”
话没说完,他并没有像电视电影里演的那样,被铐在那里,头一歪就断了气,而是:浑身在抽抽,眼眸子瞪大了,一脸的痛苦表情。
差不多一分钟后,他才断了气,头一歪,再也没有了呼吸。当然,科普一点,这时候他只是心脏被爆,血液无法正常循环,肺部无法呼吸,其实大脑还没有死亡的,只是脑部缺氧,当然,缺久了,也就彻底挂了。
打完收工,姚东徕看着我,一脸冷峻,沉然道:“这样就解决问题了吗?痛快了吗?”
我没正面鸟他,而是淡道:“马文强又关在哪里?”
他脸色微微一变,说:“夏冬,你够了。宰一个就可以了,还要两个吗?”
我道:“不!长河会所有骨干,我全都要宰掉!”
他咬了咬牙,就在那时,李修良出现在羁押室门口。他左手拄着拐,右手吊着石膏,显然是腿上和手臂上挨了枪。但他肯定是听出我在电话里的声音不对,急匆匆也赶过来了。
我看到李修良那样子,已经能感觉到巫山县货运仓库的战斗之激烈了。小五小六和刘宇奇他们身上还有的金汤的啊,居然都牺牲了,这意味着什么呀?
不过,李幽城也紧跟在李修良的身后。父子俩看到死去的马文东,看到我手里的西风,反应不一。李幽城觉得无所谓,甚至还是很欣赏的看着我。
而李修良脸色有些严峻,说:“冬子,你不应该这样子啊!都到这个地步了,咱们应该让他们接受人民的审判,达到更大的警示效果。”
我说:“李局,或者我叫你李叔。这到底是为了弘扬法制精神,还是为了功绩的风光?”
李修良面色一凝,看了姚东徕一眼,说:“冬子,到这个地步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啊?人都牺牲了,我们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听幽城说,你、他和袁竞平都算是死里逃生活出来的。现在正好有这样的机会,不谈功绩,只让老百姓看到法制之光……”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李局,不用说了。我死里逃生,那是我们命不该绝,而小五小六和刘宇奇他们呢?你向我怎么保证的?你手下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他们一个个大好青春,二十出头的人,连个后代也没有,就这么死了。让他们死去的罪魁祸首就得付出代价。不要给我谈法制,我看透了!都是人祸,人祸!”
姚东徕叹了口气,说:“夏冬,冷静下来吧!你跟我们一样懂这个世界,所以有些事情我们不得不把表面做好。这样吧,你的十位兄弟,死亡赔偿可以一人拿到五百万,将进行见义勇为表彰,安葬在红岩烈士陵园……”
我扭头看着他,说:“拿钱有什么用?钱能买到他们活过来吗?表彰又有什么意思?烈士陵园又如何,他们能感觉到吗?陵园有人间的房子里温馨、快乐和充实吗?姚东徕,你混个锤子,混到最后来,还靠着社会人士见义勇为,你还想当贵族龙头吗?就你这能力,没有什么卵用!这一切是什么惹出来的事?都是你那根锤子搞出来的事,一触即发,全盘动摇,你还不知道吗?”
姚东徕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咬着牙,冷道:“说来说去,你到底是想杀了马文强和其他长河会的骨干是吧?”
我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简单,直白。”
他说:“对外的新闻已经公布了,长河会黑厄犯罪集团以及他们的保护伞被打掉,都收监关押,相当司法程序启动,将从严从重处理。马文东死了,这个我们还能继续掩盖下去,那马文强呢?他死了,我们又怎么掩盖?这是个大角色,必须要等到审判那一天,让他倒在法律的正义之剑下。你要杀的话,先一枪打死我吧!反正你说我混的是锤子,能力没什么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