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像是我人生的另一个导师,用温情和智慧启迪着我。她是个高级婊,或者曾经是,或者那时候还是,但我看到的是她比很多女人都高尚和干净的心与灵魂。不是因为她不用我还她三十万,钱对她来说是个无所谓的东西,她还捐赠了好多希望小学呢,而是因为她是用她纯正的良知来对待我。
晚上的时候,她没有另加被子,就和我躺在一起。用她馨香的怀抱作为我梦境的场所,让人有一种特别不一样的幸福感,我甚至连天赋异禀都没有反应,不仅因为伤痛,还因为内心的尊重。
只是有时候半夜醒来,我会发现她在卫生间里,用手自杀。那样的时候,我其实很感动,感动于她对我的疼与呵护,是一种极大的尊重,至少她没有把我当成一种工具;我也很冲动,我想奉献和回报,似乎我除了这样,不能表达内心的感恩。想来好奇怪,这种事情竟然是爱憎通杀。
那些天,我关了机,这是她唯一的要求,我办到了。她说我需要时间来调整自己,充实自己,而不是急于联系这个那个,不是继续陷入生活的波折之中,而是我需要平静时光平复和修养自己。
那样的日子,让我从外表到内心都强大而充实了起来,因为她说:男人必须抬头挺胸、坚强而自信。
离大年三十还有两天了,我的伤也好了个彻底,也到了要和秦青分别的时候。头天半下午,她开车带我去了春熙路,替我买了一大堆的衣物,我试每一样衣物,不止她说好看,而是店员也说真心好看,毕竟身体架子和气质在那里管着呢!
那一晚上,我依旧躺在她的怀里。我的身体和心一起颤抖,那不舍的情绪让我很难受。
她抱我很紧,吻着我的发际,一遍又一遍,没有更多的话语,只是重复了几遍:冬子,忍着,你会飞起来的。
我无法控制自己,怀着满腔的感恩,我主动吻了吻她,然后我们真的飞了起来。
百般的和谐,全身心都陶醉,灵魂似在云空漂浮、飞翔、起舞。
我不再是放驴的可怜娃,我是一头撒蹄狂奔的骏马,纵横在欢乐的山丘、平原和海潮之中。
到最后,秦青哭了,幸福的泪水融化了我的心。
曾几何时,成都是我心灵的魔窟,但那一夜,它是浪漫之都,缠绵无限。
三水,天都快亮了,那像一场恩爱的战斗,跨越了一切的界限……
第二天半上午,我拿着秦青买的火车卧铺票,带上新的旅行包,身着落日黄的休闲大衣,在离别的站台上潇洒的拥抱了她。她道我一声加油,我道她一声谢谢,然后四周是无数艳羡我的目光,我登上了归程的列车。
成都那一座魔窟,我依旧疗完了伤,风姿勃发,即将坚定无比的离开。从此,我将低调、内敛、坚韧、理智、高端的活在来年以及未来的时光里。
在车窗前站着,向她用力而潇洒的挥手。她站在那里向我微笑挥手,冷风掀动大波浪的黑发,撩起深蓝色大衣的衣角,迷人的身形,漂亮的脸孔,闪亮的眸子湿润润……
再见了我的导师,我的恩人,我的秦阿姨,我将永远记住你的话:人生不怕无穷无尽的黑暗,只怕我们没有追求光明的心与信念。
午后两点,我走出了果城火车站。年前竟然有阳光,灿烂非凡。凝望那座那时还破旧的千年古城,我心有宏图,从此将勇往直前。
眼光扫到当初周叔摆摊的地方,那里有白天的小吃摊,我感慨无比。已经如同失联的周晓蓉,是我依旧的思念。
我背着包,提着行李,像一个高端的荣归人士,一身的休闲、低调又有奢华气息。行走间,已引人注目。
很不幸的是,当我前往3路车公交站时,两个混子突然在身后用硬物抵着我的背,我感觉到尖刺一样的东西破掉了我的大衣,那是匕首。他们中的一个冷道:“怒发天尊,幸会啊!混得不错啊?乖乖的,七星帮场子里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