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醒,被子都被猛的掀开,身上突然生凉,然后又是染姐的惊叫:我靠,真他妈夏大驴子,吓死姐姐了,你他娘的就不能收敛一点啊,就你天赋异禀啊?
我郁闷,睁眼时,染姐已羞涩的捂着脸,在我床边转身,脚还跳呢,羞滴不滴了。
我暴露在空气中,大驴子确实……
我脸上一热,赶紧跳起来冲到卫生间里撒泡尿。
再出来时,染姐站在窗户边,背对着我,说:“赶紧穿衣服,刚接到晴二妹电话,以为是她打的,结果是周晓蓉,小丫头哭得不行了,说你师傅……”
我心里一揪,赶紧拿衣服裤子穿。只听她道:“你师傅可能就这两天了,很想见见你。”
我心生悲,看看时间,都快中午了。很快穿好了,说,染姐我们走吧!
她转过头来,见我脸色不好,走过来勾着我的肩膀,说别太伤感了冬子,这是命,逃不掉的,咱尽快赶回去就成了。
我点点头,往外走。
她倒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边走一边说:“我说你丫这天赋异禀的,咋没想过去卖呢?估计能让人为你疯狂竞拍呢!”
这是我的痛点,若换别人,我恐怕要暴打。但面对染姐,我气不起来,答了句:你也拍么?
她扯了一把我的头发,说算了,你家黄瓜大,姐小吃不下。
唉,她太污了。
那时候邱梅贞还正好上楼来,居然一脸温情的笑意,说怎么冬子要回家种黄瓜么?
我看她那笑脸啊,真想水一脸。
染姐哈哈大笑,没羞没臊的,一搂我肩膀,说贞姨啊,他种黄瓜没什么收成,就一根,能饿死全家。
邱梅贞也嘻嘻一笑,很会意的样子,说你们俩真好上了?
染姐一放开我,说得了得了,姐这天姿国色的,能看上他个拙比,也不能打哥们儿主意不是?
邱梅贞微微一笑,说不开玩笑了,走吧走吧,冬子回果城见老周要紧。
于是,我们匆匆离开她家,她开着拉风的越野,载着我和染姐回去果城。她还是挺细心的,让佣人在车上给我们备了午餐便当吃。
车行路上,吃过饭,擦过嘴,我心里长长的落了一口气,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晚上不用帮邱梅贞去办事了。可思绪飞远,想想师傅,心里好难过,被染姐搂着,只能靠她身上了,心里才好受些。
车出成都,沿着国道318朝果城飙。染姐收到了许晴晴发来的周叔照片彩信,我看着周叔憔悴无比的面容,心如针扎。他的旁边,竟然有郑文英和周晓蓉一左一右坐在病床头,郑班长很严肃的样子,周晓蓉却是泪眼红红,更让我心酸。
染姐看到周叔的相片,也不禁点点头,说这周叔的脸型、眼睛、鼻子也太像周院长了,莫不真是有什么血缘关系?
当场,染姐联系了一下周院长,说起周叔的事情,并发了相片过去。
没一会儿,周院长打电话过来,问这个周海川是哪里人,都什么情况?
我一听,拿过染姐手机和他通了话,讲起周叔的情况。谁知老院长听着就声音哽咽,连说了三声那就对了,然后表示他马上去果城一趟,果城见,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我说了情况,染姐和邱梅贞听得都有些感慨。大家也一致认定,周叔绝对是周院长的儿子,只是失散多年。
邱梅贞和染姐换着开车,两人飙得很快,差不多两个半小时在国道上狂奔四百公里,这车也是开疯了,两人车技如神。
午后两点,我们到达果城。那情况……说出来你都不信,但它就是事实,别说脱离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