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瀚轻嗅着她的气味。
低贱的血脉，这大概是他第一反应吧？
“抬起头来！”
灰若看了看他，月光下，如此神勇之姿！她配去与他对视吗？
心里已有答案，哪怕是死，都好过与他对视吧？
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
“狼君！若是要血食，吃老朽就好了，他们都是些年轻孩子啊！”
白瀚看向他，他立马低下头，一样不敢抬头说话。
“我的父亲告诉我……”
白瀚红着眼，虽然原本便是双红眼睛……
“狼，哪怕是死，都要抬着头死！”
“狼君，恕我妄言，您可知，在我们沦为罪狼的那一刻起，荣誉，尊严，权力，自由……我们还剩哪样呢？王说终生平等，却将他族屠尽，还说是什么不能让对方有复仇的实力，我们可不怕这个。王又说，各种族和睦，可迎来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与背叛！狼君啊！老朽是最后见证者，我快死了！请放过我们吧！！！”
灰骨跪下，脸埋在土里，任由那些虫子叮咬他的躯体。
白瀚看着他们，又望了望那轮明月，如此纯洁。
但在这纯洁之下，却是阴暗与血！
“站起来！”
“狼君，请赐予我们自由吧！哪怕是老朽的命！”
白瀚斜眼望着他，道：“自由？”
“你以为他们离开了这里，会活得更好？”
“那也好过你们的统治！”
白瀚冷漠的望着他，这个偏远的地方，比从长辈们的讲述，还要灰暗。
“我给你们食物，水，十天后，所有人至少晋一级，未晋级者死！自由一事，来日再提！”
言罢，白瀚留下那三角犀的尸体离去。
他不怕这些灰烬狼群会违背他，自顾自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