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圣旨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线索!”诗诗不耐烦地推开面前的圣旨,跑到院里水池边闷不作声,慢慢成了默默啜泣。
公孙策默默地收起圣旨,拿一张白纸,折成一只鱼,用毛笔点上两眼睛,用手拿住鱼尾,一路游着来到诗诗身后。
“鲦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公孙策晃晃手中的纸鱼,从后面伸到诗诗面前。
诗诗头也不回,气恼恼地答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公孙策满脸笑容地把纸鱼轻轻放入水中,小鱼静静地躺在水面。
“为何随意丢去水里”,诗诗回过头生气地盯着公孙策。
“绕池闲步看鱼游,难解诗诗心中愁。”公孙策点出诗诗的心绪。
诗诗不语,只顾埋头看着水中倒影,纸鱼上下翻飞,她想起了小时候爹爹带她放纸鸢的画面。
那时候的爹爹是一个顾家的好官,不知为何到了后来,爹爹的性情大变,满朝文武都耻于与他同室而立,他甚至对自己的女儿也冷漠少语,失去了以往的耐心。诗诗从此之后,便喜欢女扮男装,拼命读书,渴望重新让爹爹看到自己,重视自己。
可事与愿违,诗诗便一气之下来到爹爹好友叶宁府上散心,偏偏这个时候宁叔也遭人杀害。想到这,诗诗再也绷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将多日的委屈与悲恨一股脑发泄出来。
除了妹妹公孙琪,还没有姑娘在公孙策面前哭,公孙策一时间手足无措,只好安静地蹲在诗诗身边。
包正飞心情大好地从外面回来,正巧看见池边这一对儿,满不正经地朝他们吹了个口哨,这平日木木讷讷的正人君子公孙策看不出来也是撩妹高手哇!
包正飞并没有停下脚步,因为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东西要验证!
回到房间里,他径直走向柜子,拿出那个只有他知道存在的日记本,颤抖着打开第二页,果然没错!
“灯外灯,影中影,金殿魂梦枉丁宁”!
泛黄的纸张下面,隐隐浮现着血红色的一行诗,一行不明来历又不明所指的诗。
包正飞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两只手机械式地一下一下拍打着面无血色的脸。老天啊,给我几个命案就算了,为什么又遇到灵异事件啊?这已经无法用科学解释了啊喂?
可最后一巴掌拍下时,包正飞突然醒悟,自己特么好好地在工地搬砖,都能穿越回宋代当包拯,还有什么灵异鬼怪的事情不能发生呢?
包正飞心思又重新回到“灯外灯,影中影”,这到底什么意思?正埋头思考不得头绪时,他无意瞥了一眼窗外,阳光西斜,照在院子里公孙策与诗诗的身上,背后投出与身体大小一般的黑影。
原来如此!
包正飞冲出门外,拉起公孙策往门外跑,“走!陪我再去一趟栖霞寺!”诗诗不甘落后,便擦了眼角的泪水,加紧脚步跟在后面。
三人再次来到叶宁住过的厢房,桌子上的烛台已经拿到房角的烛架上了,其他的东西还没有动。只见包正飞趴到地上,掀开叶宁死前坐的的蒲团,发现这蒲团并不是颜色与其他不同,而是底部有水!才显得颜色更深一些。正当公孙策与诗诗一脸疑惑时,包正飞问站在一边的小和尚:
“最近栖霞寺有没有修葺改建什么工程?”
“回大人,栖霞寺后院的围墙年久失修,近日才翻新完毕。”小和尚很好奇,包正飞何从知晓栖霞寺修建过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