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陈同,刘決等人继续往省城赶路。
或许是老天也知道刘決等人赶时间,通往省城的一路上没有的过多的波折。
不过绕是如此,等刘決等人到达省城,也是傍晚时分,匆匆寻得一家客栈,洗去风尘。
“水生叔,力伯等人还需多久才能到达。”
晚饭过后,众人齐聚在刘決的房间内,见众人都已经落座,刘決开口道;
“如无意外,明日午时左右便可到码头,明早我便让各位伙计去通知店家,午时到码头取货。”
“好,那就有劳水生叔,还要请水生叔明早带我们逛逛。”
刘決用手指了指自己和虾仔,再次开口对刘水生说到;
“那是自然,都已经安排了。”
刘水生拍拍胸脯,表示已经都安排好了。
“各位弟兄,目前是我们草创阶段,辛苦各位了,明日过后,我们便可在省府寻摸一处地方,当我们的分处,以后我们在省城也有落脚之地。”
刘決带着歉意,对房间内的销售队道;
或许是农家子的羞涩,众人并没有接话,只是从眉角中可以看出众人的高兴。
“水生叔,为何我们一路过来之时,路上怎会有如此多拖家带口,形似逃难之人呢?”
对于众人没有语言上的回应,刘決已经习以为常,没有再多纠结,关心起路上看到的难民。
虽然联系历史,刘決隐约中也猜到这些人是从中原避战乱南迁的人,但还是明知故问起来。
“哎,都是一些可怜人,決哥儿有所不知,听说蒙古人已经南侵,那些人都是为了躲避战乱,不得已举家南下。转运使大人也正在为这事发愁呢?”
“那这些人会被安置到哪里,落脚到那。”
“现在官府也没有余力安置如此多人,基本上也是不管状态,走到哪便安置到哪了,有些上了山,有些下了海。反正我们这地方那是人少地多,只要有荒地,便有人在那定居下来。”
刘水生讲完,见刘決并没有接话的意思,继续开口道;
“基本都是可怜人,只能听天由命,我们水东村也是如此,太公本是书香门第中人,金人南侵之后,一路南下草创水东村,目前也算开基散叶了。只可惜太公过度劳累而早逝,因此未能书诗传家。”
得到刘水生的确认,刘決好像抓到了什么,又缺一点点感觉。
种花家的历史,其实就是一部扩张史和移民史,从黄河流域、黄土高原一步步,用几千年的时光,东到大海,留下精卫填海的美丽故事。西到天山,留下了七剑下天山的动人传奇。南到南海,有了妈祖这样美丽的传奇。而北到漠河,有了闯关东这样精彩的人生。
“那这些人,在山上的生活好吗?”
“都是离乱人,说得上什么好不好呢?只要能糊口就感恩戴德了。山上开荒艰难,山下良田又已经开荒殆尽,没办法的事,只要饿不死人,总会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