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又说。
“我想报仇。”陈小二说道。
“你本有机会让别人恨你，你心软了，现在，你却恨起了别人。”
掌柜的摇了摇头。
“永远不会有下一次！”
陈小二发誓。
那一天，他从恋爱的天堂坠落到无尽的深渊。
他们抢走了他的钱，抢走了本来不属于他的钱。
他们还割了他胯下的那根活儿，据说他对小姐的爱慕是一种亵渎，这是惩罚。
留他一命，就是最大的宽恕。
陈小二活了下来，从此他不再笑了，当然，是真正意义上的笑。
他的眼中再也没有男人，女人，只有富人，穷人，还有死人。
也不能说没有女人，他更恨女人。
几天后，柳若晴来了。
这个女人，陈小二最初是反感的，有杀她的欲望，不是针对柳若晴，而是女人。
几年过去，他们却成了朋友，无话不谈。
太和3003年10月，秋风萧瑟，夕阳下，柳若晴折回了店里。
“娘的，咋弄的，今天邪门了，盯着老娘胸脯看的不少，进店的却没一个。”
“呵呵。”
陈小二听了笑了笑。
柳若晴翻了个白眼，说：“笑个屁，去，给老娘倒壶茶。”
她像个客人，在大堂坐了下来，屁股刚碰到椅子，咔擦一声巨响传来。
“原来是打雷了，吓老娘一跳。”
柳若晴看着门外闪烁的白光。
哗啦啦啦，暴雨倾盆。
刚一下雨，店内涌进来四个人，不，准确的说是五个。
其中一个人被人背着，刚才没有看出来。
“打尖还是住店？”
“也打尖，也住店，快给我们上些吃的，要好，还有酒，酒倒是无所谓，什么都行。”
一个双袖空空的男人说道，他声音有些沙哑。
“好咧，几位稍等。”
陈小二折回了后厨，找到了掌柜的。
“来客了。”陈小二说道。
“荤的素的？”掌柜的问。
陈小二摇头：“看不准，很奇怪。”
掌柜的说：“怎么个奇怪？”
陈小二说：“五个人，一个人没有腿，一个人没有手，还有一个我不确定是不是瞎了，另外两个，那个老点的家伙眼神盯着老板娘都不愿意挪开，一看就是个下流胚子，最后一个年轻人......”
说到这里，陈小二顿了顿，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下，又睁开了。
“好像和那四个人格格不入。”
掌柜的说：“格格不入还在混在一起？怎么样，下不下手？”
陈小二说：“估计没什么油水，但也不确定，今天奇了怪了，我走眼了，竟然看不清。”
掌柜的说：“让柳老板去试试，她法子多，看的也清，要是素的，不浪费那功夫。”
陈小二点了点头：“好，对了，客人要好酒好菜，你先准备着。”
陈小二回到大堂，看似不经意的和招呼几人的柳若晴使了个眼神，后者就明白了。
这五个人，正是周长生五人。
冯水月看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紫京华眯着眼睛好像在打瞌睡。
柳一河看着门外大雨，目不转睛。
范哲光也目不转睛，只不过，他盯着的，是柳若晴的胸脯。
周长生咳嗽了一声：“又是下雨天，下雨天总能让我想起很多事情，几位，有兴趣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