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义见状直接将竹扇夺过来,想抹把额头的汗,但好像因为站在树荫下,反而没出太多的汗。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去责备老李,孙正义一边用抢来的竹扇给自己扇风,一边埋怨道:
“你这人怎么才出来啊,我都等你二十分钟了,磨磨唧唧的,不会是在里面乘凉了吧,亏你干得出来,人家家里可刚死了个亲戚小孩儿。”
“关你屁事,你问出来什么了没?”老李没好气的喊了句,也钻进了树荫的范围。
“没有,那小子感觉没以前那么正常了,看着怪怪的,还给了我两个花瓣。”孙正义掏出兜里已经揉烂的花瓣,将之前所经历过的事情和老李全都讲了变。
老李听后沉吟了片刻,竖起两根手指,缓缓道:
“两个可能,第一,那小子上初中之前就是这样的性格,说不定只是正常的事情,却被他营造的气氛给整歪了。第二,那小子绝对知道些什么,甚至可能有着直接关系,现在这个样子可能是在......玩你。”
“玩我?”
“只是可能,但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怎么也不应该是后者才对.......总之回去再想吧,现在想可就热死了。”
说罢,老李拍了拍孙正义的后腰,两人这才你一句我一句的离开了两家院前。
而在他们离开的背影之后,林渊就站在两盆花后面,默默地望着远处正在那说笑打骂,还在自己后腰上拍了一把的孙正义,歪了歪头,笑道:
“是这样啊,居然要在这种天气来这里上门询问,当警察可真不容易。“
说着,他伸手在两朵花的花瓣上点了点,感叹说:
“还是你们轻松啊,就这样等着我给你们浇水就好了,养活了就长大了,养废了就死了,完全不用想那么多麻烦事。”
一阵清风袭来,像是为了认可他的话,两朵花解释轻轻点了点,如同听话的孩子,哪怕什么都不懂,但点头就对了。
林渊看着这一幕,没憋住,‘噗嗤’笑了起来,但很快就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连忙伸手将空调关闭,本来就没有运动或是出汗,夏风的温度也正好,太凉了反而容易生病。
坐在床上,林渊又适应了下现在的温度,这才推门去了楼下。
他家里除了他和小姨外,还有外公和外婆,不过林渊一般都是管他们叫姥姥和姥爷的。
姥姥身体不错,总是在外面摆弄些花,乐得自在。但姥爷不行,姥爷虽然身体很好,但三年前住了一次医院,从那之后就患了轻微的忧郁症,现在整天对着个小佛像念经,神神叨叨的。
“先休息会儿吧,姥爷。”他推开一楼最里间的门,看向正跪在蒲团上念经的老人,扯了一把,无奈道:
“大早上起来就在这里念,佛祖都要被你念叨烦了,先回去睡一觉,等中午吃完饭和姥姥溜达溜达,别整天窝在房间里念经,又去不了极乐净土。”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满头白发的老人站起身,虽然跪下时看起来有些佝偻,但这一站却显得很强壮,与寻常老人的身躯严重不符。
林渊想起以前姥爷扛着他上下山,那时候都不带换胳膊的,他就趴在姥爷肩膀上,跟个麻袋似的,上山好像运货。
从什么时候他扛不动我了呢?
他正想着,姥爷却已经收起蒲团,一边摆放了下香炉,一边提醒道:
“你的事情我们还没有和你父母讲,电话打不通,咱们这边信号不好,你有时间就多打两遍.......可别不打,这种事最好还是告诉一下比较好。”
“知道了。”
林渊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他站在走廊上,望着角落的座机,想了很久,还是没有过去。
“反正讲了也没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