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唐搓了搓自己的下巴，五姓七望的直系后代在地方上过得应该比自己这个前朝余孽要好得多？真是...羡慕啊...
“你愿意付出什么。”老道眯了眯眼，搓动了一下手指。
花白老者则是立刻皱起了眉头，他没有想到十几年没见，老道变得如此市侩，他闭上眼睛，思量了一会儿，然后睁开了眼睛，“您说。”
“让你这个孙女，留在栖霞寺。”
花白老者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手指上下占了个小六壬，然后看向了老道身边的陈唐，“敢问小真人俗家姓名为？”
“猜到了就不要搞这些有的没的，以你这二房的门楣，算是高攀。”
陈唐原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红衣姑娘双唇紧闭，他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他真得有那么一点点心动？
“可她不姓崔。”花白老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按照辈分来说，小真人可能还要叫她一声姨。”
“陇西李氏？”
“李丽质。”红衣姑娘朝着老道拜了一拜。
“她算是我外孙女，先前中元，商珪带着她回博陵，我观她顶，有皇气，不成想，却应在了小真人的头上。”花白老者摇了摇头，完全是一副懊恼的模样。
陈唐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老狐狸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知晓历史的他却能够判断出来，李丽质身上所谓的皇气完全是因为她出自陇西李氏，她的父亲，应该就是李渊？当然，这些都要建立在所谓的皇气是真实存在的基础上，不然这一切都是妄论。
老道沉默了一阵，然后开口说，“你带着李丽质回去吧，回去之后让崔...”
“民焘。”
“嗯，让他告诉杨广，你确实死在了去年七月。”
“多谢。”崔仲方得到老道的准确答复后便再次跪伏在了地上，将他花白的头发紧紧贴合在了地上。
“起来吧，把你的外孙女，李丽质，一并带回去，她不回去，我怕李渊带着骑兵马踏栖霞。”
“三论宗，终究是破败了。”花白老者起身后一边掸着头发上的尘土，一边和老道说着一些陈唐听不懂的话。
“等我百年之后，我会把栖霞寺还给他们的。”
“小真人呢？”
“他自有他的缘法。”两个老人谈论着些他们之间的事情，渐渐走出了宝殿，留下了依旧跪伏在原地的李丽质以及陈唐。
陈唐盯着李丽质秀丽的面庞，一时又有点出神，直到殿外传来了一声来自老道的闷哼，陈唐才缓过神来，然而李丽质的一阵轻笑又让陈唐晃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