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从屋外传来。
赵平凡咸鱼似的挪了下身体,面朝那虚掩着的木门。
“请进。”
随后有气无力的喊到。
“吱~”木门随之而来又是一声凄厉的嘶吼。
“大师昨夜休息的可曾安好?”
只见一模样风流,却又有些故作老成的青年,朝着赵平凡缓缓走来。
来到跟前,便朝着赵平凡微微一礼。
看到此青年,原本眯着眼儿的赵平凡忽然睁大眼睛,懒散散趴着的身体也徒然一僵,刹的便坐立起来。
“是你!”
赵平凡瞳孔放大,右手微微抬起,似是惊讶。
“哈哈,大师,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王雱嘴角撬动,略微有些放肆的笑了一笑,右手抬起好像要拍赵平凡的肩膀,但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抬到了半空的手却又是放了回去,整个过程虽有些张狂,但又如此得体。
没错,眼前的青年便是昨日里那被赵平凡轻拍过肩膀,还错认为“群演”的王雱!
“昨日夜里偶然路过坊市,当时看到人群聚集,也便下了凑凑热闹的心态,谁知人群中央躺着大师你,当时人群杂乱,吾怕生的何种意外,便差人把你接回了府邸安顿了下来。”
王雱好似看出来赵平凡内心的些许疑惑,挥了挥手示意赵平凡坐着,随后便自行坐下,对着平凡缓缓说到。
“这,那真的是谢谢你,谢谢你。”
赵平凡有些手足无措的连忙抱拳道谢,说着还微微鞠了个躬,王雱见状连忙托起。
“不过我昨天晚上好像迷迷糊糊中听到什么心疾?”
略微迟疑了一会,却又露出一脸疑惑的样子追问道。
“关于这方面,大师您这?难道自己不清楚?”
王雱也略略诧异,但又接着说道。
“昨日夜里接你回来后,见你仍是一脸痛苦的模样,便差下人请来了郎中。至于大师这心疾,按郎中所说乃是先天之所生,无药可医,只可略做调养,具体只能...听天由命吧!”
又细细的望了望赵平凡,王雱原本略微诧异的神色在说完这句话也露出了惋惜之态,放在桌面上的右手食指高高抬起,又快速落了下来!
“我?心疾?无药?可医?”
赵平凡嘴巴微张,双目有些失神,一个字一个字的轻声嘀咕。
“大...”
王雱见其如此之态,好似明白了些什么,右手缓缓伸向了赵平凡,嘴巴张开好似想要说着什么,随后便又讪讪作罢。
轻轻站起,向屋外走出,又重新关好了木门。站在门外稍作迟疑后,王雱对着门内轻声道:
“那大师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事差下人便可。”
说完又在门口站了片刻后,王雱才默默离去。
与此同时身处屋内的赵平凡,则仿佛没有听见周围声响似的,呆坐了一会后,猛的站立了起来,脚步踉跄的走到床榻边。
“嘭~”
只听得一声响动,赵平凡怯怯蜷缩在床榻之上。被子盖过了头顶,整个人都被包裹着,没有一丝儿气孔。
内心杂乱,没有头绪,仅仅一天时间,发生的事简直比赵平凡之前活了的二十几年的生活还要复杂。
各种各样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到来,没有留给赵平凡任何的喘息余地,好似一双双坚硬的拳头,疯狂击打着赵平凡的面庞,一拳又一拳!一拳又一拳!
蜷缩着的赵平凡原本沉稳呼吸也开始变得越发急促,今早儿起来已经无恙的胸口也开始逐渐疼痛。
万千针扎一般,“呲~呲~呲”。
迷迷糊糊之间,赵平凡好似又深深的睡了过去。
......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混沌的虚无之中忽然炸响,但宏大的声音却又如此缥缈,不可触摸,大音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