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穿着破烂的裙子,裸露出的皮肤呈死灰色,手腕和脚踝处粘黏着一层厚厚的浊黄色一层“壳”。
很像是组织液干涸形成的。
怪物的肢体扭曲,面容更是丑陋,狰狞而疯狂。
整个怪物都散发着不详的气息,其体表更是笼罩着一层诡异而堕落的烟云状触手。
“嗬…嗬……”
怪物发出刺耳难听的怪叫声。
它一双爬满了蛆虫的眼睛似乎还有视力,纸越从它的身上感觉到了强烈的窥视感以及一种觊觎宝物的感觉。
“你……是。”纸越的舌头不断打颤,好不容易才吐出这两个字。
在这一刻,纸越无比痛恨自己的身体。
有的人在遇见危险的时候会条件反射的逃命,甚至条件反射的抵抗危险。
但是他,纸越,每当感受到威胁的时候,身体就会宕机。
明明意识很想让身体动起来,但是身体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刚才纸越甚至在那一瞬间失声了,喉头似乎被水泥封住了一般。
纸越身上汗毛倒竖,几乎全身的细胞都在跟他报警,纸越的脑海中也不断地对身体发出逃命的指令,可是……
这该死的身体!
“我?”怪物露出狰狞恐怖的微笑,声音似乎是无数男女老少重叠在一起的声音一般,“我是来……你找的……”
“终于……来到……第十任望舒……嗬嗬嗬……”
怪物的脸完全看不出人类的影子,但是纸越却似乎从它的脸上看见了兴奋。
“我是来……”忽然,怪物的脸色一变,神色极其慌张而惊恐,“不!不能这样!我好不容易!”
怪物面目变得更加狰狞,纸越注意到它的身体似乎在逐渐地风化,变作细沙,就连它身上缭绕的烟云触手也越来越小。
怪物猛地瞪着纸越,猛地向他冲过来。
但是他似乎受到了什么压制,明明也就两米的路程,却好像咫尺天涯,在纸越的视角中,面前这个恶心的怪物的冲刺都变成了慢动作。
因为身体还在宕机,所以纸越眼睁睁地看着怪物的右手向他伸过来。
离纸越越近,怪物风化得越快,等怪物的指尖离纸越只有一厘米的时候,怪物的身躯就剩下一颗头颅和一只右手了。
纸越僵硬地看着怪物的眼睛,恶心到要让人反胃的甜腥而又酸臭的味道缭绕在他的鼻腔。
“终于……我……”纸越看见怪物的眼中闪过无数的复杂的情绪,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我……完成……”
“噗”
怪物的右手连同那颗头颅一起化作了烟尘……
“笃……”这似乎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纸越手脚一软,歪坐在了地上。
他大口大口地呼气,脑袋里一片空白。
纸越一直在地上坐了将近十分钟,中间脑袋一直保持着空洞的状态。
“那个怪物……”
一回忆起那个怪物,纸越就不由得打起了寒战。
忽然纸越想起了那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于是就顺势趴在地上摸索。
不一会,纸越的手中拿到了一个巴掌大的,极其酷似面具的东西。
面具呈灰黑色,整体形象如同牛头,上边还绘制了密密麻麻的柜台铭文,铭文与铭文组合,组成了一种风格奇异的花纹。
“这个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