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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雨中(1 / 2)

“三宝,这外面的雨下得这么大,八宝怎么还不回来?”

在大雨中仿佛在摇晃的破败木屋梓芸看了看窗外滂沱的雨色,不由得心生担忧。

三宝也面露忧色,道:“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出去找找。”

说罢,他就拿起一把纸伞要走。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吧!”梓芸回身道。

“不用了,娘。”三宝道,“你身子弱。受不住外面的大雨的,还是呆在家里吧。我们都走了,万一八宝回来扑了个空该怎么办?”

“这......好吧,你多带件棉衣去.....八宝他从小怕冷,下雨天更不敢出门,你快点找到他啊!我怕他染上风寒.....”知道自己无能为力的梓芸只有发出一句又一句的忠告聊以**。

“娘,我知道的。我这就去找了。”

“啊......”梓芸还想再说,只是还是吞回了肚子里,“那你早去早回啊!”

......

龙州,任府。

雨声不歇。

“任城主,不知在下的提议,您考虑得怎么样了?”一个以内力加持的浑厚男音响起,可以听出他的内力深厚,是一位高手。只是这样一位高手,在面对眼前这位任城主时,仍旧恭恭敬敬。

夜幕已经降临,任昊然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随后巍然道:“如果是为生民造福之事,任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义不容辞;如果如慕容家主所要求的这般,请恕任某不能答应。至于慕容家主的好意,任某心领了。”

男子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般结果,并不慌乱,对任昊然话里的刺视而不见。他不紧不慢地道:“任城主莫要自误。这等机会,可是一般人梦寐以求的。”

任昊然这次连话都不答,只是摇头。

男子还是接着说道:“任城主可要想好了,当今圣上是什么德性,想必你我在朝为官都清楚不过。三年前任城主在西江遇险,以三千士卒敌三万东瀛人,向朝廷连发六道八百里加急,却全被丁大全那一介贪官扣下想置你于死地。好在任城主英明神武,居然真的让士兵以一当十,打赢这一场仗。事后那昏君听信丁大全无耻的邀功之言,赏赐黄金万两,可是任城主战功赫赫,却没有半分赏赐。”

“敢问这种昏君,有什么可让任城主您,以死效忠的呢?而且任城主的发妻之死,也可以说是为国捐躯,那昏君又几时有过半分说法?”

任昊然闭上双眼,漠然道:“任何人一时被奸臣蒙骗,也是在所难免,皇上幼时便天资聪慧,想必有朝一日,必会一鸣惊人。”

“任城主真是忠心啊。对于自己的战功只字不提。”

“虚名尔。”

“任城主当真铁了心要和天下大势作对?那城主也不想想您的发妻是......”只见他仍不死心,还想再说。

“是你们要和天下作对!”任昊然一声怒吼,仿佛与雷声化为了一体。他确实动了真怒,此人居然三番五次提起亡妻,莫不是来寻死的?

男子心惊,这任昊然的内力果真非同小可。光是刚刚这一声怒吼,已经让他五脏翻滚,尽管并未伤及根本。

他又道:“任城主可知道后果?若是家主震怒,恐怕这什么龙州,都将毁于一旦。”

“威胁吗?”任昊然收起刚才的怒火,默默起身,看向窗外的滂沱大雨,忽然道,“你可知道小小的一个鹊巢,在这样的大雨中,怎么保存?”

“.......”男子不明白任昊然的意思,故而并不答话。

“为了护卫自己的巢穴,它们会借用各种外力。但是当大雨来临时,父母·为了鸟卵,会把自己的翅膀张到最大,直到大雨过去。你可明白。我意已决,你走吧。”

“任城主......”

“莫要多言!”任昊然脸上不耐之色不加掩饰,又用内力吼出一声摄魂之音,这一次没有留手,用足了他的七分力气。

“嗤,既然如此,任昊然你好自为之!”事已至此,男子也不再讲什么礼仪,而是直呼大名。随即不顾外面的大雨,迅速离去。

男子走后,只留下任昊然一人,他回到卧房。

一个少年正睡得香甜。

“道寻,以后的路,可能就要你自己走啦!”他摸了摸少年的头,轻声道。

得知了慕容家要造反的秘密,他不可能安然无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慕容烈,你有什么手段,我任昊然都接着!”

卧房内,一个少年眼睑旁,几行清泪划过。

......

此时,在离龙州城不远处的一块荒郊野地里,一个黑衣人躲在一间临时搭好的草棚里。这间草棚依山,硬要说傍水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雨下得实在有点大。

“这雨未免大了些,我这草棚怕是要倒喽!”黑衣人说道,只是脸上的戏谑让人怀疑他是否真心。

他的嘴估计开过光,刚刚说完,一阵呼呼的风便刮了过来。只是那草棚无论如何摇晃,都没有崩塌解体的意思。

“嗯?这鬼天气还有人在外面逛?有些慌乱,还很小......哈,莫不是一个犯了什么大事的小孩?”

黑衣人神觉敏锐,即便是在这样的暴雨天气依旧感受到了常人的呼吸声。

“倒了?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意思。”黑衣人隐约听到一人倒地的声音。他轻轻一笑,并没有要出手去救人一命的意思。这旁人的死活,与他无关。

“燕城主。”一个男音响起,正是刚刚那与任昊然谈判的男子。他步履有些不稳,显然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嗯?回来了?事情办得如何了?”黑衣人并不抬头,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周围的阴风与大雨,心不在焉地问道。

被黑衣人这般无视,男子心中有怒,却也不敢发作。他拱手一拜,又道:“正如城主设想,那任昊然软硬不吃,简直就是茅坑里的一块臭石头。不过其它准备,皆以无恙。”

“那任昊然可曾显露过武功路数或是境界?”

“燕城主莫不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当初商议时燕城主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证,万一有个万一,是由你来解决任昊然的!”男子不答反问,自以为抓住了黑衣人的痛脚。

棚外的暴雨淅淅沥沥,雷声滚滚,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黑衣人好像没有听见男子的叱问,自顾自地欣赏周遭的风景。

忽然,雨势变得极大,许多雨滴如箭雨般涌入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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