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临死亡的那一刻,李默看到了,李默确实看到了,那如梦似幻的场景,也确实听到了那声穿透灵魂连绵更古的“孩子”。这是一切的起始与终结,也是绝望与希望。
2006年8月6日,这是一切的开始。
疼痛,被碾碎的疼痛。
鲜红,血液的鲜红。
李默依旧能看见自己,被汽车碾压过后支离破碎的自己。
骨骼的碎裂,内脏的破损,一切都如此真实和清晰。
李默却无法改变任何事情,像个旁观者一样经历了一切,甚至是自己的支离破碎。
一切都源于一声低语,
以及无数闪烁着的光线。
李默不久前结束高考,成绩也出来了,顺利考入了首都的一本大学,现在可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准大学生。而这样的一个假期对于每个学生而言都是一场放纵的狂欢。
本来,在这样一座华国北方的小城,一个学生的普通的一天,发生了一件让一切不再普通的事情。
李默此时正骑着自行车准备前往朋友家,还是那条熟悉的路,再过两个红绿灯,到了水电大楼向左转,穿过几家饭店和没什么人气的酒吧就到目的地了。
李默正驻足在一个红绿灯前。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彷佛穿透了灵魂,“孩子。”声音在混乱噪杂的路口却清晰无比,那不是简简单单的震动而产生的,更像是来自身体内部向外迸发而出。
紧接着,眼前出现了无数闪烁着的光线,李默下意识的触摸了其中一根,什么都没有发生,光线消失了,声音也不在了,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红灯变成了绿灯,李默也继续着自己的征程。此时从身后传来了简单而熟悉的旋律,似乎是哪个家伙在外放着音乐,这旋律如此熟悉,自己确确实实听到过很多次。
不管那么多了,好想迎风张开双臂,高声呼喊,庆祝这难得的假期,李默越想越兴奋,握着车把的双手有些微微颤抖,整个假期,不再考虑学习,而今天则是第一天,约好了去朋友家玩桌游。
这条路的自行车道和机动车道并没有护栏分开,李默用力加着速,偏离了自行车道,紧接着意外就发生了,整个人被一辆突如其来的汽车撞飞,再碾压而过。
就这样死了么。
这就是自己的一生么。
恍然间一切烟消云散。
发现自己正伸着手,骑着自行车,等待着红绿灯。
一切又回到了前一刻。
幻觉,一定是幻觉,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规矩和科学才是正道,没错,就是这样。
但眼前的光线依旧存在着,只是和刚才的分布有了很大的不同,大部分光线都在向自己触碰的那根光线靠拢着。
李默再次触碰刚才那根光线,一切开始了。
红灯变绿灯,李默向前骑着,心里却隐隐不安。
这时身后又传来了简单而熟悉的旋律,听到这个音乐后整个人也下意识的兴奋起来,用力加着速,稍微偏离了自行车道,这时李默想起了刚才的经历,立刻控制身体向自行车道靠近。
但还是晚了一步,这次不是汽车,而是一辆紧靠着自行车道的摩托车,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带倒了李默。
李默仰面倒在地上,整个人的意识却异常清醒,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时间放佛凝固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好慢,身后的一辆汽车突然变道加速,右打了方向盘,直直的向自己驶来。
还是那辆车!
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