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不决道:“之前听二师侄劳德诺说,衡山派莫大和刘正风二人出生有别,一个出自普通农家,一个出自商绅阔贵,两人虽然是同门师兄弟,但向来互相看不惯对方的做派,素来不和,很少往来,我甚至隐隐听闻江湖人这样评价衡山派如今的掌门,说莫大掌门无所作为,应该尽早退位让贤。”
蔡不决进一步分析道:“又或许两人如今到了积重难返的地步,由此造成派内产生不可调节的分歧,为此刘正风为顾全大局,无奈才不得已做的表态?”
岳不群紧锁眉头道:“却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事出反常必有异,莫大掌门性情怪诞,不喜结交,众人却也摸不清他的秉性和心绪。”
蔡不决道:“既然莫大当年能成为衡山掌门,必然有其过人之处,他踪影不定,或许是想要下一盘大棋?‘郑伯克段于鄢’,莫大是不是就想当那个郑伯,故意示之以弱,只待寻找致胜时机。”
两人猜测一阵,却也没什么头绪,岳不群叹道:“近日魔教中人又开始惹是生非,我猜测不出两年,正邪之间将有一战,在此多事之秋,内部万不可出太大的差漏啊。衡山派与我华山派同为五岳,联盟百年,早已有了千丝万缕的关联,兹事体大,既然刘正风送贴有意邀请我华山派前去观礼,不妨借机去探探究竟,如果可以的话,何妨出言劝解一番,看能否改变其心意,即便无法改变,也聊胜于无。”
言到此处,岳不群手指轻敲木椅的扶手,凝神想了良久,终于做出决定道:“不决师弟通过近二十载的刻苦勤练,又有先师的亲身教诲,不负众望,如今已经才堪大用,我有意请师弟代表我华山派去一趟湘南衡山城,看一看这刘正风葫芦里到底想要卖什么药,不知师弟可愿前往。”
蔡不决拱手道:“自然是听师哥的安排,我也对刘正风产生了很浓的好奇心,就是不知道何时动身?”
岳不群思索道:“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定在明年春季,你也不用去的太早,算一算日子,等来年天气稍暖再下山不迟。”
两人商定好此事,蔡不决先从正气堂出来,一改方才一脸肃色的样子,张着嘴,揉了揉腮帮子,寻思:“和师哥说话费神费力,真是好累,幸亏这两天看了几个典故,还能装一装文化人,还是和师侄们说话舒服,想说什么说什么,心情好了还能时不时吟个诗,做个作对,开个玩笑解解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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