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皇都,朝阳初露,彩霞多丽。皇宫之内,风和人静,新皇既位,百官重臣跪拜。
太和殿外,跪拜着黑压压一片人群,由职分级,依次跪列,文排前三,总计三十六人,武将列文后,总计十五人,而后轻官微将相互而居,不计其数。
在最前列中心,是三朝丞相‘王允’,年过七十,对楚帝国忠心耿耿,虽然对十岁新皇极为不满,但‘李高’已应允忠心辅皇,且不掺朝政,他也彻底放心。
“皇帝有旨,宣文武百官弃铁戈硬物,进太和殿跪拜觐见。”
守门太监一声阴吼,众臣连磕三声,齐整衣冠,拍衣脱鞋,文武重臣分两列,四人一排,井然有序的进入太和殿内。
太和殿内,幼皇‘刘文’把玩着玉玺金剑,见生人疏孔群进,不禁缩身低头。
在龙椅下方,整整齐齐坐着八人,这八个人坐于龙椅之下九步远,是最有权势的皇亲国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在八人正中间,笔直坐着的就是‘刘统’!
“日月永在,大楚帝国永在,千秋万载,盛世永昌,新皇既位,与楚不灭,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异口同声,恭恭敬敬的再磕头三响,而这时,一道阴柔如女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爱卿平身,先皇有旨,赐我辅皇之重职,以辅幼皇至十六,而今日登基大典,由我李高主持。”
声音落下,一个枯瘦身影缓缓从龙椅凤屏后面走出,只见他一袭四爪蛟龙袍,手扳蓝玉戒,腰挂金匕首,满目傲然,极为得意。
王允一看见来人,脸色一沉,心生杀怒,斥声道:“历代新皇登基,皆由丞相主持,你怎可越位?且先皇何曾赐你辅皇之名?莫不知欺君罔上可是重罪?”
李高踏前一步,挡住刘文视线,挑眉笑道:“哈哈,王丞相年迈智退,自然想不到先皇给我留了私诏。”
“你……哼。”自知李高把持朝政许久,党羽甚多,王允闷气难发,沉声道:“既然先皇留下私诏,你就拿出来给我们好好瞧瞧,要是口头欺人,本丞相定治你死罪。”
如今的情况,‘王允’也只能凭此打压‘李高’气焰,至于治‘李高’死罪,似乎并不怎么现实。
“既然王丞相都发话了,唉……,小人也不敢不遵从是吧?”李高半眯着眼,直接从怀里取出黄布文书,递于身旁小太监,大声道:
“小桂子,你把先皇的私诏给丞相看看,最好还是在他身边念出来,咱可是怕王丞相老眼昏花认错了字。”
“嗻。”
“朕年事以高,疾病多于身,恐不久逝人世,虽心挂天下黎明,但力已不足。”‘
“吾有三子,刘统平庸无能,不熟政事,天下不于交他,但念血脉亲情,可封川王,驻守西川边塞,终生不可回朝。”
“刘献好喜诗歌文曲,乐自由自在,常出宫游青楼揽玩雪月,天下江山乃重任,朕更不放心交付于他,可封其为楚阳候,留守皇都都门。”
“刘文虽十龄,但其聪慧近妖,小小年纪便通四书五经奥义,更对四书五经独有见解,此子是朕最满意的皇位继承人,朕若死后,皇位必由他继承。”
“念及刘文幼小,朕恐他贪玩疏政,特赐李高辅皇之名,可暂管朝廷大事,如有人违旨不遵,立斩不怠。”
“王丞相听完了吗?这可是先皇的亲笔,你应该认的出来。”也不知为何,李高将这几句话刻意压重数分。
矫诏!
这分明就是矫诏。
天下谁不知大皇子‘刘统’能文能武,胸有仁义?
在一年前发大水灾时,‘刘统’在第一时间亲至灾区,赈济灾民,还因此大病一场,但搏得了天下百姓美赞。
这能叫平庸无能,不熟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