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让商洲猝不及防。他想起高一时候每次去水房打热水都会顺带带上王若文的杯子，坐他后面的女生就会起哄。后面的女生也会在商洲给王若文讲物理题的时候起哄……
但那时候王若文都会笑着摆摆手，意思“别管她”，让商洲继续讲……也许这是对起哄内容的默认？商洲这时候才有些后知后觉。
他心疼地道：“那你现在怎么……”
王若文有些激动地说：“我以为你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
商洲一下子噎住了，“我……”
“为什么我等来的不是你的情书，而是你有了女朋友的消息！像个傻子一样……从早上就在校门口等你……”
王若文一下子哭了。她哭着往小区里面走。
商洲跟了上去。他第一次这样跟在女生后面。王若文在小区的一个人工湖停了下来，她转过身来，眼角还挂着未擦干的泪，对商洲说：
“我只问你一句话。”
商洲赶紧点点头，说：“你问。”
“你喜不喜欢我？”
商洲说：“你想，高一咱们同班的时候，你见过我帮别人打过水吗……我……从那时候开始就喜欢你了吧，还有我在书店买的新东方背单词的软件，也只给了你一个人……那天，毕业照那天看到你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其实我喜欢的人是你。从高一时候开始，也许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军训的时候……”
王若文埋怨道：“那后来呢，后来你为什么……”
商洲想，也许是因为看到她在广播站很开心吧，所以自己就避开了。他解释给她听，也似乎是解释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