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打着,梁护带着郑潇走了过来,梁夫人才让下人们停手。
梁夫人也不问郑潇是谁,站在梁让面前,没好气地问:
“梁让今天和你去哪里了?”
郑潇立在那里,看见梁让和马建的惨状,心想这回可不能再说漏嘴了。
“在城里随便转了转。”
梁夫人看郑潇脸不红心不跳,扭头瞅了瞅梁护。
梁护慌了手脚,连忙摇头。梁夫人知道梁护老实,向来不说谎,便质问郑潇:
“你先前不还说和梁让去了醉仙楼吗?”
“呃......”
这一问问倒了郑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梁夫人心中有了数,心头的怒火烧的更旺了。
“接着打!”
梁让捏紧了拳头,咬紧了嘴唇,任凭汗水和泪水从脸上滚落下来,也不发出半点动静。
梁夫人走到马建面前,马建的尖脸已经被打成了一颗猪头,浑身是血,还在一边叫唤,一边呻吟:“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梁夫人没有半点心软,恶狠狠地说:
“给我使劲,往死里打。”
马建平时仗着梁家的大公子作威作福,没少欺负府里的丫鬟下人,两个抽打的小厮平日也没少受马建的气,怎会轻易放过这次出气的机会?于是更加卖力抽打。
可怜的马建以前在太尉府里有多不可一世,如今就有多生不如死。尽管郑潇也厌恶马建,但看他现在被打得没了人样,也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这时梁太尉也走了过来,梁夫人假装没有看见,下人们依旧不敢停手。
梁遇走到郑潇旁边,无奈地对他说:
“让你见笑了。”
郑潇尴尬地笑了笑,梁遇又接着问:
“我这逆子,今天果真带你去妓院了?”
“我以为醉仙楼是酒楼,没先到是那种地方。”
梁遇叹了口气,说道:
“荒唐啊。”
当初梁遇为两个儿子请了京城里最好的先生,以期将来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自己却忙于公务,疏忽了对两个儿子的管教。两个孩子都天生聪慧,二儿子勤奋好学,大儿子却竟是如此不成器,如今更是荒唐到了这种地步。
经过一阵沉默,郑潇见梁遇愁容满面,就对他说:
“教训教训也好。”然后便开始转移话题,问梁太尉:
“对了大人,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叫郭京的人,名字听着很熟悉,估计也是个名人,你知道是谁吗?”
梁遇一听,整个身子都慌了起来,瞪大了眼睛问郑潇:
“郭京?你确定是郭京?”
梁遇的反应让郑潇很意外,点了点头,问他:
“这个人怎么了?”
梁遇的声音有了杀气: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个人。此人日后必成祸患,必须要赶紧除掉他。你可知道他的住处?”
郑潇摇摇头答道:
“我今天只是在一个茶坊见他在赌博,不知道具体住在哪儿。”
又特意补充说:“梁让公子和马建应该和他熟,知道他在哪儿。”
只要事关大宋,梁太尉向来是雷厉风行,说干就干。立刻走到马建面前,半死不活的马建看见梁太尉过来,连忙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