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鬼啊！”
瘦子在睡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来，四周是洁白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一切仿佛都只是一场梦。
“张宇醒了，队长让你去医院做笔录。”
大头合上文件夹，起身重重地敲了敲桌子：“你干脆住在警局里算了。”
“谁能想到租个房子会遇到这种事。”王沣很郁闷，这一个周他进审讯室的次数比去教室上课还多，别说大头抱怨，他也想问问老天自己到底撞了什么邪。
“一起去医院，做完笔录送你回去。”
“合规矩吗？”
“哪里来这么多废话。”面前这个小子的确帮过警方大忙，但他今晚还有约会，如果不是队长嘱咐过要将这小子送回学校，大头才懒得费时费力。
王沣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跟在大头身后，他带着民警赶到现场时只看到瘦子晕倒在门外，胖子和三名壮汉紧张地站在墙角，房间内躺着一具女尸，失去头颅的脖颈像一张血红色的巨口，似乎要将所有人吞噬，民警愣了片刻迅速反应过来，一面控制住现场，一面联系刑警队接手，作为目击者的王沣实际上并不比警察多知道些什么，有机会旁听瘦子笔录哪里还顾得上计较大头的态度。
“我叫张宇，跟胖子合伙开了家房屋中介，那三个人是爱家中介的，附近很多好房源都被他们用暴力手段霸占，我和胖子刚来一年人生地不熟，想着能忍则忍，平日里尽量不和他们起冲突，没成想今天还是撞上了。”
“谁第一个发现的现场？”
“应该是我，但我当时就晕过去了。”瘦猴情绪已经稳定下来，面对大头的问讯将知道的情况一一道来，大头记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想起来什么及时和警察联系。”
“黄雪去哪里了？”润峰小区安保严格，出入访客需要登记，楼道里也配有监控摄像头，抓到凶手是早晚的事情，用不着自己操心，王沣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莫名想起黄雪。
大头开着车，闻言揶揄道：“你小子心理素质真好，刚目睹过凶杀现场就想着泡妞，说实话是不是看上黄雪那个丫头了？”
“你是名牌大学生，她也是今年刚从警校毕业，这样看年龄背景都还挺合适，我去帮你说道说道？”
“千万别！”王沣惊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生怕大头误会，急忙解释道：“黄雪的电话打不通，在警局里也没有看到她，我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你给她打电话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