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贸院是学校三大院之一，每年毕业生有三百余人，需要准备的事项很多，但在杨曦的统筹下安排得井井有条，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便完成工作。
“同学们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王沣你留一下。”
王沣怀着忐忑的心情站在原地，生怕杨曦提起警局里的事情，倒不是怕丢人，万一被韩灵儿知道了肯定要追问出个缘由，解释起来太麻烦。
“我看了你报上来的预算，学院只给了两万资金，除去给毕业生准备礼物还剩下一万左右，舞台的预算能不能控制在五千以内？”
小礼堂的音响、灯光都是坏的，租赁设备就需要一大笔钱，五千元已经是精打细算的结果，杨曦听完后露出一副头疼的表情，都怪学院太抠门，如果不是纪律不允许，她宁愿自掏腰包补足差额。
“我再想想办法，你们快去吃饭吧。”
“杨老师太难了，预算真的不能精简了吗？”进入大学以来没少受杨曦照顾，韩灵儿想要为其排忧解难，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只能希冀地看向王沣。
“吃完饭我再去谈谈，能便宜一点是一点。”
韩灵儿闻言眼前一亮，推着王沣跑向食堂：“今天不吃肉了，你垫垫肚子赶紧去谈。”
十分钟后，被强塞到公交车上的王沣拿着煎饼果子尴尬地站在过道，车窗外韩灵儿惹来一大片行人的注目，直到公交车开远仍能够听到她的吆喝：“王沣同志加油，不要辜负组织对你的期望！”
器材店位于鼓楼大街，学校活动大都是从这家器材店租赁设备，看在与贸大师生多年合作的份上，老板给的都是最低价，王沣并不认为价格上还有谈的余地，但为了不辜负组织的期望，只能硬着头皮过来争取一下。
工作日店里没有什么客人，王沣到的时候老板正趴在桌案上睡觉，听到声响还有些起床气：“谁啊？让不让人睡觉了。”
“李哥是我，之前和你预订过器材。”
李荣浩眯缝着眼睛抬起头，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好半晌才回过神，指着墙角数个黑盒子道：“兄弟坐下说，器材都打包好了，直接搬走就可以。”
“不着急不着急，下个周才用。”王沣调整好笑容，斟酌着措辞开口道：“我直说了，学校给的预算不够，价格能不能便宜点。”
话音刚落王沣便暗呼一声不妙，他本意没想说得这么直白，不知为何话到嘴边自然而然地就说出了口，看着李荣浩睡眼惺忪的模样，王沣多么希望他刚睡醒没有听清自己的话语。
“还便宜点？我和你们学校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学生。”李荣浩猛地站起身来，吓了王沣一跳，尚未来得及解释，只听李荣浩激动地一拍桌子：“之前的学生婆婆妈妈，讲个价还拐弯抹角，一点也不直爽，我老李不喜欢，你小子很对我胃口，说吧，预算多少，我老李答应了。”
王沣目瞪口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莫非就是亲和力提升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