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烦了。”陈川溪说话的时候尽量是笑着的,在她那张如花的脸上,沈炽觉得无比的吓人。
“之前已经结了二分之一,这是今天的二分之一。”
沈炽接过了陈川溪从白色皮包里拿出的一沓红艳艳钞票。
沈炽怔了一下,他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又是现金,边角还那么多折皱,明显是放了一段时间。
沈炽将一张张红票子放入衣服里,就在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膀胱处一下水胀,他暗叫不好。
“洗手间在哪。”
陈川溪蹲下去在她旁边小女孩的耳边叮嘱了一句,站了起来,“后院,我带你去吧。”
沈炽,“麻烦了。”
沈炽跟着陈川溪从棺材的后面入了内院,檀木搭建的瓦房围成一个院子。
沈炽好奇的问,“这里挺大的,风格与北方的四合院相似,你们是北方人?”
“我老公是,这房子是他娶我的时候,我父亲给我们修的。”听到陈川溪的回答,沈炽“嗯”了一声。
两人走着走着,在一间房屋前,沈炽眼角余光透过窗户看到里面。里面有一团红布,在黑暗之下仿佛一片血色,他的神经瞬间绷紧了。
“等一下!”
“这是我与老公的房间,他死后我就搬出来了。”陈川溪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安与担忧,“有什么问题吗?”
沈炽礼貌的笑了笑,“没有,走吧。”
沈炽将眼睛从那团红色之物上离开,出了冷汗的手放进了裤包中。
他心中几分计较,他认定刚刚他看到的那团红布,是昨天夏文升包骷髅头用的,就是不知道骷髅头还在不在里面。
“死的人就是那个夏大叔,一直在旁边坐镇指挥,也没看到尸体一眼。”沈炽用极轻的声音说了一句,大脑里面的思绪撕裂开来,一个又一个问题向他冲了过来。
夏大叔是被那骷髅头害死的?
可这远远还没七天?
太奇怪了?
沈炽一直都认为自己挺勇敢的,但遇到这种怪事仍有些心悸。
他大脑里面恍恍惚惚的看到夏文升一张血脸,皮肉都被剥离开来不成样子,恐怖如斯。
“咔嚓”一声,陈川溪推开左边第一扇门,“里面一直走,就可以看到了。”
沈炽被那突然的开门声吓了一跳,语气停顿了一秒,“好。”
沈炽正要往里面走,抬头看见两块漆黑的墙壁,拥挤着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长长空间,顶部的吊灯摇晃着发出“咔呲,咔呲”的声音。
如果在黑暗尽头站着一只女鬼,那绝对是要吓的人遗尿了。
他打趣地说道,“这还挺适合拍恐怖片的。”
陈川溪面露不快,“灯早就坏了,我那丈夫一直说挖什么宝贝,也不知道这些实物的……”她抿了抿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她这是说漏嘴?不过死者是那个昨天送骷髅的夏大叔,是实锤的事情了。沈炽心道。
“没事,我老爹常说我就是个睁眼瞎,就算道路再亮也会摔倒,黑点不碍事的。”沈炽跟陈川溪客气了一句。
陈川溪也很快客气回了沈炽,“沈小老板,真会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