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个吗？
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叛逃的人格？我也是吗？
采摘肢体明明只是我笔下的虚拟角色而已，怎么可能有自己的人格？
我想起采摘肢体写的那本《写手小姐的笔上挂着尸体》，那是以我为主角的。
他......恐怕也在想着，我只是他笔下的虚拟角色，不可能有自己的人格吧。
这样下去，主人格被侵蚀，采摘肢体早晚要疯。
“想回去了吗，孩子？”有人沙哑着嗓子说话，我转头看去，是一直旁观的秃顶老者。
老人用胡须里的眼睛看着我，等待回答。
我点了点头。
老人走过来，轻声道：“那就走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抱了抱我，胡须蹭到我的脖子上，出乎意料的软，像云朵棉花糖。
【惊蛰之醒，s级，实力差距过大，您无法探查具......
呼。
......
上升。
我是什么？
我是鱼吗？
向上。
还是鸟？
我在上升，向着海面。
......升
......
醒？
睡了好久。
好怪的梦。
......如此长久的沉睡是为了什么？
哥哥的脸浮现，呃呕，好丑。
然后......
这是什么？
一艘船。
厕所隔间里，马桶盖子上坐着一个人影。
我想起来了。
我的探界。
然后......
我回来了。
我坐在马桶盖子上，慢慢，嘎巴嘎巴的伸展筋骨，下半身坐的太久，已经几乎感觉不到了。
梦醒了。
我忍着腿的酸麻，推开厕所隔间的门，首陀罗正抱臂等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