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顺着脚步赶到野猪林深处,就见林冲被绳索绑在一颗大树上,一个胖大和尚在地上正来回踢着俩恶棍,旁边树上插着一把镔铁禅杖,正是一流顶尖高手花和尚鲁智深。
春花快步走到林冲边上解下绳索,“兄弟受苦了,是哥哥的不是!”
不待林冲搭话,头陀就听得身后风起,就见一个醋钵大的拳头往身上招来,“哪来的头陀,也敢害俺兄弟!”
“提辖快住手!”林冲急忙喊道。
那拳头彷有千斤气力,眼瞅就要打在头陀身上,说时迟那时快,这恶头陀一个扭身,口中一声厉喝抬起蒲扇大手稳稳接住了拳头,顺势一脚踢向鲁智深腰间,被那和尚抬膝挡住,“腾腾腾”两人各退三步。
“头陀哥哥,智深兄弟,快快住手,都是自家兄弟,且慢动手!”林冲趁机道。
“哈哈哈哈,智深兄弟好身手!不愧是三拳打死镇关西,东京倒拔杨垂柳柳的花和尚!”俩人试了一招,气力相仿,春花看那和尚,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满脸的络腮胡子,胸前敞开的衣襟处露出簇簇花绣,知道他是花和尚,都是为救林冲而来,自是不与他计较。
“哎呀!这位头陀师兄好大的力气,洒家差点伤着师兄,给师兄赔礼了!敢问师兄法号名讳?”鲁智深听到林冲俩次呼喊,知是自己人,忙对春花抱拳道。
“智深兄弟我来介绍这位头陀哥哥法名唤作广惠,哥哥萍水相逢就俩次搭救林冲,端的是个义薄云天的真好汉!”林冲上前介绍道:“头陀哥哥,智深兄弟也是林冲的好兄弟!”
“林冲兄弟过奖了,见过智深兄弟,兄弟不知者不怪,再说都是为了林冲兄弟而来,不必放在心上!二位兄弟稍待,且让洒家先把这俩个腌臜贼厮料理了,再来与二位兄弟叙话!”言罢掣起双刀,不顾董薛二人求饶,上前几步把二人斩做两段。
“头陀哥哥且慢……哎呀!哥哥害苦林冲了……”林冲来不及阻止,那二人已被头陀斩杀。
“兄弟何苦还为这俩腌臜货求情,上次饶他等不死,还敢作恶,当杀!”春花大爷肯定被头陀前身影响,斩杀俩人竟无丝毫不适。
“师兄说的是,这俩人虽是受人指使,但这般作恶,也是死有余辜!林教头又何必放在心上。”鲁智深本身就是个爽利性子,见那恶头陀做事甚合己意,再看头陀愈是顺眼。
“只是哥哥杀了这厮,林冲再也去不得沧州了!哎!罢了罢了!不知头陀哥哥,智深兄弟以后作何打算?”事已至此,林冲也不再纠结。
“当今朝廷,奸人当道,像兄弟这般报国无门,又被陷害,至使兄弟妻离子散有家难回,依我看来不若你我兄弟先回东京接出家小,再寻个险要去处占山为王,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且待来日,再做打算如何!”
“师兄打算甚好!林教头何必婆婆妈妈!同去同去!”见林冲犹豫,胖和尚大手一拍林冲肩膀道。
“好!就依哥哥!”林冲解开心结不再犹豫,身上放下千斤重担“头陀哥哥相救小弟,又为了小弟杀人,林冲以后愿为哥哥牵马执蹬!”又挽住花和尚手臂,“也多谢智深兄弟来救林冲,林冲感激不尽!”
“好了,你我兄弟三人今日在此相遇,莫不是上天给的缘分!既然意气相投不若你我兄弟三人插草为香,结为兄弟如何?”丑头陀心中一动说道。
“好!”林冲自无不可道。
“哎呀!哈哈哈!好!”花和尚也是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