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林教头,好好享受享受吧!”
“快放开我!……”林冲怒气冲天,顾不得脚上疼痛,双脚隧一使力,把个董超踢翻几个跟头,双肩一晃,又把薛霸闪翻,再看那双脚,早已是脱拉白皮,血肉横翻,惨不忍睹。
“好个贼配军,还敢反抗爷爷……”那二人翻起身来,抓起水火棒就要朝林冲头上打去。
“哄!”薛霸身后墙壁上破了一个大窟窿,窟窿里伸出一只大脚把个薛霸踢出丈远,摔在地上惨哼。原来是隔壁老王半梦半醒间,听得林冲惨叫,听得两个恶棍又在折磨林冲,当下怒不可歇,奋起一脚踹出,正中薛霸。
董超一时呆住,林冲也往窟窿处看去,但见一双蒲扇大手抓住窟窿两边把那一扇破墙生生撕裂开来,待烟尘散去,一身高九尺的丑恶头陀现身出来,那头陀犹如出笼的恶鬼,索命的无常,瞪着铜铃般的打眼,两道凶光直直的盯住董超。
“啊呀!有鬼啊!林教头小人错了!快快救我……”把那董超吓得丢掉水火棍,脱兔般缩在林冲身后,薛霸也顾不得惨哼,连滚带爬,往林冲处挪去。
“你这两个贼鸟厮!端的该死!林教头英雄一世,被那高俅父子加害蒙冤,弄得妻离子散已是悲惨,你两个贼厮还敢来加害,该死!”恶头陀也不多说,就要上前捉董超薛霸。
“啊!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林教头救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董超薛霸吓得浑身哆嗦,顿时磕头不已。
“大师且慢,林冲有礼了!”林冲知这头陀虽长相凶恶,却是来救自己的,心下感激,当下稽首唱个诺:“他二人也是受人指使,林冲现下也无大碍,且饶过他这一次吧。”
春花头陀快步上前托住林冲:“豹子头林冲大名,洒家闻名久矣!本想去东京相会却不想在此遇到教头,真真是缘分啊!”
“大师谬赞了,林冲惭愧!敢问大师法号名讳?”
“洒家广惠,算不得甚大师,以前在平峰岭少林分院做过一阵和尚,只因长相凶恶,惹得众人嘲笑,洒家受不得激,一怒之下打伤了众人,惹得方丈不快,把洒家逐出寺院,于是洒家遂不再做那持戒的和尚,又蓄起长发戴个头箍,做了个懒散头陀!”春花大爷也不知这前身如何,当下为自己寻了一个借口。
“你这两个贼鸟厮,还不快给洒家兄弟打开枷锁!你,快去问店家寻来烫伤药给我兄弟抹上!有我兄弟求情,就且饶过你们这回!还不去好好伺候着!”春花大爷又望着还在哆嗦董薛二人吼道。董超不敢多言,上前给林冲打开铁枷,又拉着薛霸去问店家拿药去了。
“林冲多谢大师……”林教头见头陀如此又是抱拳作揖道。
“哎!林教头也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切勿须多礼,你我兄弟相称便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