郧常闻言大感意外,因为不管是以狱掾喜的履历,还是凭南郡太守的举荐,狱掾喜补任安陆丞是完全没问题的。
“怎会如此?”郧常疑惑的问到。
狱掾喜苦笑道:“昔日我得罪了人。”
郧常闻言便知狱掾喜得罪的人恐怕身份不低,由于狱掾喜没有说得罪的是谁,郧常也不好再问,于是郧常便不再聊这个话题,转而继续玩起了博戏。
次日,郧常刚到县衙便被狱掾喜叫了过去。
“子恒,你随我去一趟若县,可能要些时日,你现在快些回家收拾东西。”狱掾喜急促的对郧常说道。
“诺。”郧常没有细问,当即出门领马去了。
郧常很快便收拾好行李回到了县衙,狱掾喜便和郧常各骑一匹马朝若县赶去了。
狱掾喜在途中告诉了郧常此行的目的,原来是若县左庶长范望次子范旷夫妻几日前在家中被人杀害,若县官吏几日都没有破案,南郡太守迫于压力,便调狱掾喜前去查案,狱掾喜看重郧常,故带上了他。
起初郧常还以为南郡太守是迫于左庶长范望的压力,当他和狱掾喜到达范望府邸大概了事情经过后才知远不止于此。
凶案发生在八日前的深夜和七日前的清晨之间的某个时间。八日前范旷在其所住院落宴请四位好友,四位好友分别是少府丞的从子周泉;公乘之子韩构;邔县长之子苏勉;公大夫之子李厚。当晚周泉、韩构、苏勉和李厚皆住在范旷居住的院落。次日清晨,范旷夫妻被发现死于卧室。随后范府的人便报官了,若县官吏在范旷居住院落的花园草丛中找到了杀害范旷夫妻的凶器,但是凶器上没有留下指纹。若县官吏查了三天也没有头绪,周泉等人想离开,范望不许,于是这件事就闹到了南郡太守那里。范望要周原等人在找到杀害范旷的凶手后再离开,周原等人自然不愿意一直待在范府。若周原等人离开了范府,那么破案的希望便更加渺茫了;若留周原等人在范府太久也不是回事,于是南郡太守便让范望和周原各退一步,让他们再给官府半个月的破案时间,若半月后再不能破案,便放周原等人离开,最终双方都接受了这个方案。
若县丞以及十几名若县差役在范府协助狱掾喜,狱掾喜先询问了若县丞尸体的所在。
若县丞将狱掾喜和郧常带到了范府的冰窖,狱掾喜让若县丞以及若县差役留在了冰窖外,只带着郧常进入了冰窖。
由于范旷夫妻的尸体一直停放在冰窖内,所以保存的比较好。狱掾喜和郧常查看了范旷夫妻的尸体和凶器后,狱掾喜便向郧常问到:“子恒,你怎么看?”
郧常说道:“两具尸体除了胸口的致命伤外便再无其他伤口,且伤口和这把匕首吻合,二人应该都是死于这把匕首,并且二人死前都没有挣扎过。”
狱掾喜也看出了两名死者死于匕首,他想知道郧常有没有看出什么他没看出的,于是他便又问到:“子恒还看出什么了吗?”
郧常便又说道:“凶手应该是男人。”
狱掾喜闻言便向郧常投去了疑惑的目光,郧常解释道:“范旷胸口的伤口是竖向的,以匕首的宽度和锋利程度,一般来说匕首应该会被卡在肋骨之间,如果匕首被卡在了肋骨之间,不管是继续往里插还是拔出再插,都会和一次插入所形成的伤口不一样。从范旷胸前的伤口来看,凶手应该是只用匕首插了一次,且速度非常快,没有丝毫的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