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急急奔向悬崖边,左手还紧紧攥着一簇什么东西,焦急地向悬崖下望去,一片片云雾飘浮在山崖边上,云里雾里的,再配上山上的葱葱树林,恍若如仙境。那云雾浓郁得仿佛实地般,但那少年却是深知那云雾之下有着接近百丈的高度,在不接助工具的情况下,想要下去,非己所能,即便是自己的师傅,想要从这里下去,也必费一番功夫不可。这一思虑之间,那老者已经追了上来,看到前方少年苦寻无计的样子,心里暗哼道:“小兔崽子,看你往哪跑?”一个箭步已封去少年唯一能下山的道路,少年见逃跑无望,眼睛便咕溜咕溜地转动起来,寻思着脱身之计,那老者却是对他知根知底,说道:“别在这里耍小心眼,”
那老者身上仅仅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腰上草草别着一张蓑衣,脚上的草鞋甚至破出两个洞来,活脱脱一个农民形象,但上下山的乡亲都知道无论是寒冬还是酷暑,他总是这样的打扮,如果这时有个习过武的人经过,决不至于把他当做高手,反观那少年,十六年纪,衣着却是体面许多,尽管衣服有些破旧,仍旧挡不住原先那股华丽的气息,黄色劲装在他修长的身形下现得恰到好处,腰间的锦带缀着一枚白玉佩,这是他母亲在他刚满一周岁时在寺庙里求得的,在腰胯间别着七把一臂长的汉环首刀,环内在阳光照射下隐隐闪耀着银光。
少年隐隐感受到老者身上传来的阵阵肃杀之气,心底暗叫不好“看来这次老头真的生气了。”这时,一股毛绒绒的东西从老者的衣服里钻了出来,跳上老者的肩头,却是一只鸟,外表竟拥有八种不同颜色的羽毛,咋看之下,甚是奇特。
那鸟钻出来后却是盯着少年手中那事物,那是一簇尾羽,一根羽毛上就有八种颜色,更显妖艳。少年就这样被一老一鸟幽怨地盯着,浑身不自在,尴尬地笑了笑。
那位老者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肩上那只幽怨的鸟儿,胡子吹得呼呼作响,说道:“你说,这是第几次了?当初我好不容易把这仙八色鸫孵出来,就盼着它给我长出八色的尾羽来,你倒好,一长出来就把它给拔了。”肩上的鸟这时更是人性化的啼叫两声。
少年见逃跑无望,倒是从怀中掏出早已编织好一半手带,带子上也是闪耀着八色的光芒,竟是有二十根之多,显然收集已花费了不少时间,少年麻利地将手上刚拔下的尾羽编入其中,仔细打上最后一个绳结,少年长呼一口气,“终于完成了。”好好收回怀中,那老者已是极不耐烦,正要向前将他捉回去好好教训一顿,少年也仿佛认命一般,就在这时,眼中有奇光异彩漏出,大声叫道:“师姐,你回来了!”老者正要伸出的手顿了顿,回过头来,露出些许不自然的笑容,说道:“心瞳,你怎地回来这么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