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涛醒来已经九点。桌上有林奂留给他的纸条,家里多了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都写了下来。空空荡荡的家,被她填满……
林奂在上班前抵达疗养院。院长来时见她很疲惫,也没多问什么。给她泡了新配的花茶,又接了一会电话。护士小飞拿来老陈体检的片子,放到桌上就返回去工作了。
“找我什么事?”院长挂了电话,询问道。
“老付,是什么时候来的?”
“哦。和老陈一起。是什么亲戚来着?时间长,我就给忘了。”
“那我回去工作了。”
“你等等。嗯,老杨。就是杨涛他爸,最近好像在写什么材料。老刘的状态也不太好,一阵恍惚一阵清醒。咱们这要说没有安全隐患也是不可能。就平时多瞅一眼。辛苦了。还有啊!老付,老忘事,情绪变的烦躁。我怕他情绪不稳,做什么出格的事。顶楼的门今天陪钥匙,你们几个一定保管好。小心让患者偷拿走,出来进去锁好门。”
林奂明白院长的担忧。让人更加忧虑的事却还在后面……
从高二的那个暑假,如今再次见到林奂。吴娜第一次慌了。
刘珊和她在同一个老师门下学画,不到三年的时间。高一下半学期,吴娜转学来到刘珊所在的班级。本应该是共同进步欢笑携手的氛围。吴娜那扭曲又嫉妒的心慢慢转化成抢夺刘珊的一切,甚至想让她从自己的身边消失。因为对家庭无法反抗的“被比较”生活,所以吴娜开启了双面人的社交手段。面对老师,会勤恳好学团结同学。面对同学,趾高气昂的俯视彼此的不同,并且以此提高自己的优越感。
学生时期的懵懂爱慕,会让人变的疯狂,自身行为思想无法有效控制。就算享受高级家庭教师指导学习的吴娜也是这样。她不止一次撕碎刘珊在画室的画。一开始是偷偷干。被别的同学发现后,就当着刘珊的面撕碎画。在画室撕画成了她发泄情绪的方式。在学校吴娜和刘珊的排名又相差不多。逐渐二人间莫名其妙的氛围引起其他同学的注意。
周五下午放学,上晚课之前的时间。轮到刘珊和林奂一起值日。她们到卫生间接水,准备回去拖地。水接到一半,卫生间进来三个人。吴娜带着其他班级的两个女生进来。林奂觉得情况不对,看刘珊慌张的向后退,她知道今天可能要打一架了。那两个女生是体育队的,反应敏捷又很有力气。
吴娜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刘珊最好转学,听到她的名字全身毛孔都感到厌恶。如果不照做的话找机会见一次打一次。一个人恨另一个人,哪需要什么站住脚的理由?林奂觉得吴娜很可笑,又不是小孩过家家,难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句话的道理戳到吴娜的自尊心,身后的两个女生抡着拳头过来,就要修理一下林奂。也是许久没打架的缘故,林奂下手重了一点,一个被她踢到腿瘫在地上站不起来,另一个打起来因惯性力量撞到门角,捂着头说晕。吴娜很生气,走过去抡起左手朝她脸上招呼。林奂用右臂挡住,只觉得眉尾疼了一下,血流了下来。
那两个女生一看打出血,就胆怯的冲出卫生间跑了。吴娜见林奂的脸上有血痕,情绪紧张又亢奋,手里的眉刀掉在地上,回过神来也跑了。林奂抹了一下受伤的位置,又疼又血腥。刘珊挨着暖气片抱头蹲着,已经发抖成一团…
朱磊到了吴娜的店里,问了前台老板在哪,就在楼上拐角的位置找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