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万分的崔文君想大声呼救,可随即被一团麻布塞住了嘴,她想看清绑匪的模样,可却又立即被蒙上了眼睛。
马车一路颠簸的声响掩盖住了崔文君发出的呜咽声,行人并未发现马车有什么异样。
不知颠簸了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两个大汉架起崔文君下了马车。此时无法得知四周环境的崔文君心里砰砰跳个不停,她害怕得不敢再挣扎。
走了一阵子,大汉们便停了下来,并且解开崔文君眼睛前的黑布同时拿开了黏糊糊的麻布。
“这、这是什么地方!”崔文君诧异万分,在她眼前的不是想象中的密林黑山而是一座奢华宽广的豪宅。
“小姐多有得罪,小人也是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望小姐能够原谅!”
“你、你不是王府的人么?你为什么要绑我到这来?我家里没钱交赎金……”崔文君说罢,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小姐误会了,我们不是绑匪,是殿下让我们来请小姐到府上唱歌的。殿下说了,只要小姐愿意唱一曲,这座豪宅就赠予小姐了。”
“这……”崔文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家仆,一脸迷惑。
家仆急忙又补充道“:不止是这座豪宅,还有精绢百匹、良田五十亩相送。”
“不行……”
崔文君话未说完,家仆便急眼了,他招呼大汉们一齐围了上来,然后道“:小姐若不答应……那就别怪我们……”
崔文君见大汉突然都围了上来,心脏再次剧烈跳动,她盯着家仆不知所措。
“跪着小姐不走了!”家仆语毕,与一干大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姐你就行行好吧,要是不能把你带回去,殿下不会饶了我们的!”
“是呀小姐,刚才粗鲁是俺不对,可俺要是不这样做,俺就会被殿下赶出家门的!”
见着大汉们竟然跪倒在她脚下不停哭诉,崔文君不由得心软了,她扶起家仆,然后轻声说道“:那就说好了,就一曲哦,另外我不要殿下这些赏赐,我只要……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家仆听到崔文君的话,好似重获新生,激动地和大汉们向崔文君不停道谢。
夜色将至,街上熙攘的百姓都不见了踪迹,此时武阳城内的甘陵王府却是意外热闹。张灯结彩的大院里堆积着的礼品像座小山,作为主角的刘永自然穿着一袭华服与精装细扮的邹王后一同接待各方云集的宾朋。
“今儿是你寿宴,你怎么一脸不悦啊?”邹王后看着一旁的刘永小声问道。
“谌儿这臭小子出去一天了,怎么还没回来呀……”刘永有些许焦急。
“你看这不是来了嘛。”邹王后指着从府门大步迈入的刘谌示意道。
刘永一看自然是喜笑颜开,于是走向前去,对刘谌说道“: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孤还以为你在城里瞎晃悠一天连你老叔的寿宴都忘了呢。”
刘谌连忙笑着赔礼道“:小侄疏忽,叔叔恕罪嘛。”
刘永嘿嘿一笑,拉起刘谌就往里走,边走便说道“:你小子有眼福了,孤找了几个绝世舞姬到府上表演,你要是相中哪个告诉老叔,孤亲自给你做媒。”
刘谌无奈地笑道“:叔叔不必为侄儿的姻缘之事操心,侄儿志不在此。”
“孤知道你想驰骋杀敌立业建功,你小子的志向比你那几个兄弟大,也比老叔大,孤惭愧啊。不过,你也不能让刘家的香火断咯。”刘永说完,已经将刘谌拉到了他的那些宾客面前。
刘永清了清嗓子,然后大声对众人说道“:诸位!这便是我侄儿汉阳王,不久前率军杀得蛮兵鬼哭狼嚎的那个大英雄!”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弱冠之年竟如此骁勇,佩服佩服呀。”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汉室中兴指日可待哇。”
看着宾朋们的夸赞,刘永是颇为骄傲与自豪的,可以说刘谌给他挣足了面子。不过刘谌自己但是没什么大反应,只是礼貌性地回应。
炫也炫完了,夸也夸完了,盛宴也开始了。
看着高朋满座的大厅,刘永满意地点了点头,当各色菜肴美酒都上齐后,他便向家仆示意舞乐表演开始。
当宾客对着飘香四溢的佳肴大快朵颐时,四个小步趋入的舞姬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她们头上梳着高大的发髻,髻上插满珠翠花饰,脸上涂抹着一层细密的脂粉显得格外白皙,涂抹了口脂的朱唇更是迷人,在一袭精美绚丽的长袍下仿佛还是能看得到她们匀称窈窕的身姿。
宾客们痴痴地看着,案台上的佳肴似乎没有了一丁点的吸引力。
“为何会有如此仙女下凡祝寿啊!”一众宾客忍不住摇头赞叹不已。
一舞终了,府中的叫好声几乎要响彻城内每一个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