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老道和那怀中小孩都给我找出来,我要将其碎尸万段!”蔑提刀走向这已经倒塌的大殿,一边走一边愤怒的吼道。
那进入侧殿的范溪亭靠在墙上歇息了一会儿,便走了出来。此时的瓢泼大雨影响了范溪亭的移动速度,况且还要顾及怀中的裴岚敬,对方虽然人数锐减,但仅凭这一会儿功夫,他逃不了多远。
况且这天下遍布了金倛会的眼线,跑到另一处说不定会惹来更多麻烦。不如就在此处了解了这些金倛会的杀手,才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想到此处,范溪亭不再做防御姿态,起手化攻。如今手上虽无兵器,但这漫天雨珠便是如今最佳可以利用之物。
范溪亭翻身出了侧殿,惹来众多人心中一惊,心中想着这老道不应该趁此逃命,反而是送上门来,莫不是刚才大殿砸到了脑袋砸坏了脑子不成。
此刻就是蔑和羞也定不下心神,和众多刺客一起冲向范溪亭。范溪亭见到众人来攻,心中不显慌乱。如今之计擒贼先擒王,只需消灭了蔑和羞,其余之人皆不足为虑。
范溪亭使出千手千相,抓住这漫天雨滴。此刻雨滴下落速度虽快,但在范溪亭眼中却如同静止一般。千手千相定住雨滴,无碍指弹指飞出。那雨滴似离弦弓箭,脱缰野马。加之雨滴本就透明夜色昏暗,几名冲在前方的杀手直接被雨滴透颅而出,雨滴混合血液迸溅,当场毙命。
后面几人见到此景纷纷提起兵器来挡,那雨滴弹在兵器之上竟发出金石对撞声响。范溪亭双手直插面前两人腋下,将其翻转周身,两颗头颅在半空中对撞一声。范溪亭双手化掌,各拍其胸口一掌。两人顺势倒飞而去,后面杀手见到此景纷纷向两边退去。
范溪亭抓住此番空挡,冲到羞的面前。羞知道如今的范溪亭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羞哪里敢怠慢,两柄绣金软剑疯狂扭动起来做防御状来抵挡无碍指弹雨之威。这番缭乱的防御却是正中千手千相下怀,范溪亭双掌双指探出,再使千手千相,夹住两柄剑剑尖,配合内力迸发,掰直了两柄扭曲的剑。再由力出软剑,结合羞扭动软剑的暗劲和自身内力,直接将羞的两条手臂拧成麻花状。受此剧痛羞的面具似也痛苦不堪,范溪亭向上跃起,化掌为刀劈在羞的两肩之处。两力合出双肩,直接将羞的两臂活生生砍下。羞闷哼一声,终究忍受不了这般剧痛,昏死过去。
两柄绣金软剑掉落,范溪亭用脚一勾,再入范溪亭双手。解决了羞,下一个便是蔑。
范溪亭扔出一柄软剑,蔑提起惊虎来挡。虽挡住了这波飞剑攻击,但柔软的绣金软剑贴着惊虎扭动了起来,使得蔑不得不去手握剑柄控住其方向。就在此时范溪亭提着另一柄绣金软剑已至跟前,左手仍使无碍指弹雨来攻,右手自下而上出剑袭取蔑的额颅。
如此攻击便如这瓢泼大雨令人防不胜防,三处夹攻之下,蔑虽然挡住飞剑和无碍指,但范溪亭手握绣金软剑已近额颅,已然避无可避。
软剑透过面具,直插蔑的头颅。绣金软剑透颅而出,但蹊跷之处却是面具却不曾碎裂。范溪亭右手松开软剑,蔑顺身躯缓缓倒下,落在这废墟之上。手中惊虎咣当一声,掉在这瓦砾之间。
金倛会派出蔑和羞两大高手,如今一死一重伤,而剩下这不到二十个人对于范溪亭来说已然不足为惧。
大雨冲刷着地上的血迹,也震动着剩下人的心脏。如此多的人尚且不能斩杀眼前这个昆仑玉微子,如今我等又能奈之如何。众多杀手互相看了一眼,似也从那面具后面看到了彼此恐慌的神情。虽然杀手会为了斩杀猎物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但要是明知不可为还要上去送死,那与那憨傻之人有何区别?只得背起了昏死过去的羞,各自四散逃去。
范溪亭见到此景并不意外,也并未追赶。只是看着因为大殿屋顶塌落而露出的殿中张真人石像,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