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雅典娜离开庄园后第一次遇见庄园里的人,看着眼前被黑雾盘绕的路西法,她缓缓提起长枪侧架在身前,左手抵着枪尖,将长枪微微收到腰侧,做好了随时出枪的准备。
远处的路西法正默默注视着一个方向,他的余光正好看到了飞来的雅典娜,心中在想,果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这个女人也是八位权位者之一,虽然没有释放出全部神力,但已经能感觉到对方的强大了。
这八位权位者果然都不是什么能够轻松应付的角色。他这样想着。
“战争与智慧的奥林匹斯神,雅典娜吗?”路西法在半空中转过身,面向雅典娜。
听到对方叫出自己真名,雅典娜的脸上有一瞬间浮现出惊讶的表情,但随即又恢复了神态,保持着准备出枪的姿势对路西法说道:
“就算你知道我的真名,你也未必能赢我,未必能从我这拿走塔罗。”
“塔罗?不不不,我现在不会和你打架的,更不会想夺走你的塔罗。”路西法收起神力说道,他之所以会放出部分神力是因为对戴蒙狄斯的敌意,没把控制好情绪所为。
雅典娜见状也稍微解除了对路西法的敌意,收起对敌的姿势,对路西法一脸淡然地问道:
“为什么?你也需要塔罗吧...权位者?”
路西法平静地回道:
“如你所说,我确实是权位者,裂元战争没有友谊只有利益跟敌人,普通人也是如此,更不用说我们权位者了。我们应该打起来,拼个你死我活才是,但现在我还不想这么做,我们之间有共同利益,在离开这个结界前我们还能是朋友。”
“利益?你想与我合作,但很抱歉,我从来不相信承诺和只存在话语中的筹码。”
路西法拿出一张“权杖三”塔罗,在雅典娜面前挥了挥道:
“这就是你我合作的筹码,我用着这个买我们之间暂时的同盟关系。我给你塔罗,而你只需要答应在结界破开之前我们不会成为敌人,并且要听从我的一个指示,我向我的神格起誓:‘这个指示不会迫害你的利益、也不会让你身处危险之中、更不会让你去死。’如何?”
“不”雅典娜摇了摇头,伸出左手的一根手指,说道:
“我还有一个条件...告诉我!你的真名。”
路西法沉吟了一会儿,微微一笑道:“好!”
“权杖三”塔罗从路西法手中缓缓飞起,飘落到雅典娜手中,路西法微微一笑:“我叫路西法.伊莱菲尔。”
雅典娜点了点头,收起金色长枪,身上的甲胄也随之消失,变回了一个金发碧眼,有着纤细高挑身段,只穿着一件松垮的白色袍衣的西欧女子的模样。
“我答应你。”她神色平淡地说,微低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她又忽然问道:
“一直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你杀的吗?还有‘小丑’究竟是不是你?”
“她对你很重要?...好吧,我换个提问方式。”他停顿了会儿,正色道:“我一定要回答吗?”
“如果你想让我完全信任你,你就不要对我有这个隐瞒。”
路西法轻笑一声,回答道:
“我说我不是‘小丑’,你会相信吗?不会吧,不过...跟你一起的那个女人的确是我杀的,不只有她,庄园里的牺牲者都和我有关。”
“我明白了。”雅典娜闭上双眼,认同了和路西法的合作关系。
猩红的天空一直笼罩着马戏城,也不知道算是白天还是黑夜,一些地方能被红月所照射,除了光线是红色外几乎和白天无异,但更多的地方呈现出的是一片昏暗。
噼啪~啪
他们停歇在一处地方生起篝火,橙红的火焰在风中跳动,火光映照在路西法脸庞,他专注地盯着火苗看得出神,陷入了以前在墨赫尔与魔人们的回忆之中。
雅典娜折断一根小木条将其丢进火堆中,问道:
“明明地上有很多木偶,你为什么偏偏跑到城市边缘的山林生火。”
路西法继续保持着沉默,关于这一点,他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想回答。
“那我换一个问题,你不是‘小丑’为什么要在庄园杀害他们?”
路西法坐在一根木桩上,交叉的十指微微一动,拾起地上的木条丢进火堆,随即继续专注地盯着火苗,回答道:
“因为...我需要别人手里的塔罗,也需要通过这种方式引出‘小丑’,我才能离开庄园...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说到这他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停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其实,早在我拿到那张便条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我的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