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承宏对周安顺只是讲了自己与师哥在酒楼中遇到白衣书生及陈方那一伙人滋事,师兄为救一女子与他们相斗,将歹人打杀后,发现那袋财宝。于自己被人打晕扛走这等大丢脸面之事,自然未提。至于那女子乃彩虹仙子,那白衣生书乃紫云帮堂主这节,因当时于承展讲得简要,他自己亦迷迷糊糊地没听记清楚,也未提及。现下他见女童之事有了线索,且别人点名只要郑总镖头一人去领。如此自己和师哥便可不必再去帮着找寻,只盼师哥回来镖局便可与之归去,心下稍宽。但突然又想到,掳走女童之徒要郑总镖头于五月初五远去西岳华山领人,可那正是清风剑派与烈火堂约定的比武之日!与师哥此行便是为了请郑总镖头出面给比武做个公证。可一边于普安县比武,一边去华山绝顶,这郑总镖头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亦不能分身而为之啊!这可如何是好……
于承展此时施展轻功,在树顶间快步追赶,一会儿功夫,两人先后已至泰山绝顶。欧阳彩虹于一小片空地处落脚站定,于承展随及而至。
“于二侠,方才你与那白异相斗之时是否已使出全力?”
于承展听了一怔,不是有事叫我相助嘛,怎生问到这个。道:“那白异武功高强且连使阴招,在下已尽全力与之周旋。”
“哦。”欧阳彩虹似有些失望。又道:“那现下请于二侠使全力与小女子过下招吧。”
这让于承展有些诧异,“在下哪里是彩虹仙子的对手。仙子究竟有何事要在下相助便请直言,于某倘有要紧之事待办,不可再多耽搁时辰了。”
“何等要紧之事?”
于承展将那柳家女童于泰山镖局门外被掳走之事讲予欧阳彩虹。
欧阳彩虹听了,道:“果然是条行侠仗义的汉子。不过,那泰山镖局的郑山河能奈大得很,在这泰安县乃至整个山东都算得上是只手遮天之人物,泰安知县恐怕在他面前亦不敢大声说话。所以此事于二侠大可不必操劳,镖局自会处置周全。”
于承展正色道:“仙子所言确实有理。可于某想的是自己虽势微力薄,但多一人相助便得多一份力,可多一份希望。何况于某已答应那女童之父,必尽全力助之,怎可言而无信?”
“言之亦有道理。可小女子却想留于二侠在这山上多待些时日。”
“这……当真不可。仙子到底有何事要于某相助?”
“留在此地,便是小女子所求之事。”
于承展心想,自己可是有家室之人,怎能与你这女子于山上多待些时日?孤男寡女的这事万万不可。再者师弟现下是否安全亦令自己牵挂,还是尽快回镖局的是。便正色道:“仙子若无他事,在下这就告辞了!“
言毕,转身正要施展轻功走人,却见欧阳彩虹已立于他面前挡了去路。“于二侠若胜得一招半势,小女子便不再留你。快出手吧。”
于承展突然心下一震,想这欧阳彩虹难道也同白异一般,亦想取我清风派剑法进而获取那方大侠的神功?虽说这传言真假倘不确定,可万事皆有可能,不得不防。又想她方才言语中似连方大侠都不放眼里,又怎么会觊觎这些?他心生麻乱,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