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成。”孙小以闻言起身，走到里屋从床下拿出一只木匣子出来。
孙小以打开匣子，里面装着几十枚钱币，他拿起桌上的钱，小心翼翼放进去：“这是给你看眼睛的，你可别打它们的主意。”
徐云骧的心里又是一暖：“阿兄......”
孙小以故作轻松地说：“大夫说，至少要五百钱，我估算着再有一年就差不多了。”
徐云骧说：“你不过就是帮人买卖马匹，哪里能赚那么多钱？”
“虽然都是买卖马匹，别人能和我比吗？”孙小以拍拍胸脯，“你别忘了，我可是相马大师伯乐的传人。”
徐云骧不屑地撇了撇嘴：“你要是改行说书，一定比相马赚得多。”
孙小以理直气壮：“就算我是假的，那咱这本书总是真的吧？”
孙小以弯腰把一本垫桌脚的书拿在手里，书的封面已残破无比，依稀能看到《相马奇经》四个字，边缘部分的白纸也已变成了深黄色，整体上给人破破烂烂之感。
徐云骧俏皮地说：“书虽是真书，但谁知道里面写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自然假不了。这些年我都是按上面写的帮人相马，那可是百中不失其一。”孙小以朝徐云骧抖了抖手中的书，摇头晃脑地背道，“经云：马有驽骥，善相者乃能别其类；相有能否，善学者乃能造其微。抬手飞靡，指毛物命，其质之可取者，自由外以知内，由粗以知精，又安能始于形器之近，终遂臻于天机之妙哉！”
徐云骧皱着眉：“会不会好好说话，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孙小以露出一副惋惜之态，指着徐云骧：“唉，对牛弹琴，真是对牛弹琴呐！”
徐云骧又哼了一声：“对牛弹琴，到底是谁的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