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有图露出喜悦之色,问贩马长者:“这马,你打算卖多少钱?”
“好马自然要当得起好价......”长者故意不动声色,爱抚‘白蹄乌’颈上的鬃毛,准备吊一吊百里有图的胃口。
谁知就在这时,孙小以却又露出像死了亲爹一样的表情,摇起脑袋,叹息道:“唉,只可惜呀......”
孙小以的话音一落,贩马长者顿时面色一变,就像被迎头击了闷棍一样:“可,可惜什么?”
百里有图也忙问:“对,你给我说清楚了。”
孙小以不慌不忙地说:“相马讲究的不光是相头、相眼、相耳、相口、相形,还要讲究相毛色。”
孙小以指着“白蹄乌”额上的一绺延伸至口中的白色的毛纹:“百里公,您看,白从额上入口至齿者,名曰榆写,又名的卢。奴乘客死,主乘弃市。此为大凶之马。”
长者一听就急了,指着孙小以:“你可不要信口胡言。刚才还说是圣人之骑呢,这怎么说变就变了?”
没等孙小以答言,跟在百里有图身后的那名老实巴交的伙计接道:“小以不会胡说。他的老祖宗可是赫赫有名的伯乐,他家有祖传的《相马经》。”
在一旁看热闹的小胡子闻言不禁一怔,他盯着孙小以看了一会儿,目光中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神色。
长者不以为然地奚落道:“这年头,什么做假都见怪不怪。可这冒认祖宗的,还是头一回听说。”
老实巴交的伙计不满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小以是伯乐的第二十八代玄玄孙,人家是有族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