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马夫人病逝后,房中只徒留马夫人的大女儿马韵儿黯然神伤,从背后抱住她的那个少年,摘下面罩后,竟然是,丁布。
韵儿,跟我走吧,丁布再次恳求,眼睛里只剩下面前这个女孩。
马韵儿没有立即答应,她回身缓缓地抚摸丁布的脸,从眉脚到瘦削的脸颊,到他轻轻颤抖的嘴唇,最后停在了丁布的脖颈处,那里,带着血。
马韵儿睁大了眼睛,才发现丁布尽管穿着黑衣,但血迹清晰可见,如无数条的血蛇蜿蜒,狰狞,吐着信子。
你,你又,马韵儿抱紧了丁布,脸转向一边,微微地颤,眼泪落到丁布的肩上,沾湿了黑衣。
韵儿,你听我说,丁布双手扶住马韵儿的肩说,我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东西,只要我提要求,我们就可以去另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就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好不好?
你找到了?马韵儿仍然是满眼水珠,可是我父亲都没找到,你......
别提那个人,如果不是他,丁布眉头一皱,仿佛口中的那个人跟他有深仇大恨,就是那个马尚,不同意丁布和马韵儿在一起,甚至让他滚到京城,发了大财再想娶他女儿。
可是...我妹妹她,马韵儿答应了母亲要好好照顾妹妹,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一起走,丁布说,我们一起买个大房子,买一块田,不,我们买个鱼塘,我们养很多鱼,早上看太阳升起,晚上坐在屋顶上看月亮,你说好不好,我们走吧。
那我去叫瑶儿,收拾东西,我们....马韵儿急急地说。
马小姐,恐怕你们现在不能走,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传进屋内。马韵儿把头埋在丁布怀里,丁布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放开一只手,往身后摸去。
只看见窗外翻进一个衣着破烂的人,脚上穿着草鞋,哎呦一声,那人从地上爬起,原来是陆见,陆见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说道,你们现在恐怕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