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陆见一面琢磨好久不来送东西的白狐,一面撞上了一人,那人哎呦一声,竟是个白白净净的男孩模样的小孩,才到陆见的胸口,也难怪陆见没注意到。
那小孩身着一袭黑衣,服饰甚是精美,绝非草民乡人。这么一小孩,怎么会大晚上出来,陆见正想说声抱歉,那小孩倒毫不客气,叉着腰对陆见说,哪来的野小子,撞了本...少爷也不赔礼。
圆眼一瞪,小嘴一瞥,倒有几分骄横的气质。陆见笑出了声。
肯定是哪家调皮的小公子趁大人不注意,自己跑了出来。
好,对不起,不小心撞到你了,既然比自己矮一个半头,看起来又是比自己年纪小,那就得多让着点了。
不过你一个小孩也不要大晚上出来,太危险了,陆见好心劝道。
不用你管,怕危险我就不是我了,黑衣小孩说着就走了,陆见一看,小孩身后竟然别了短剑,藏在衣中也看不大出来。
也是去东楼的方向,陆见叹了口气,叫住黑衣小孩说,不要去东楼。
黑衣小孩听到了陆见的话,停住了脚。
两人相距不过十米,各自独站在冷冷的月光下,凉风吹过,两人的衣袂飞舞,沉默,还是沉默。一切都消失了,楼,路,一切都消失了。
只有一弦月,两个人。
为什么,黑衣小孩问。
陆见打了个哆嗦,今晚刮的是东风,冷。
笑话,那小孩冷笑一声,谁让你不穿鞋。
说吧,又继续往东边走。
不行,陆见不能让这小孩去送死,只好说,我知道你是去捉白马盗,但他今天不会去东楼的。
脚步又一次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