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精品书屋>都市言情>豪门之烈爱如灼> 第六章 一夜纷杂了无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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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夜纷杂了无绪(2 / 2)

“没有其他吩咐的话,我……”

“进来。”他漠然道,将我未及表达的意思截下。

不知为何,我竟感到片刻的慌张,下意识推拒,“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可以明天再……”

“我说进来。”他回身,透着不容忤逆。

心中犹豫,我停顿片刻,仍是跟了进去。

进到房间内,司天浙脱下西装外套,随意搭在一旁,而后扯下领带,动作没有丝毫停滞,紧接着,旁若无人地开始解衬衫。

解衬衫——

我一惊,这样的场景当前,任谁也无法若无其事地待下去了,敛了敛声息,我小心向身后的门口退去。

“站住。”一道声音冷冷丢过来。

侧向而立的司天浙衬衫纽扣已尽数解开,裸.露在外的浅色精壮身形直逼视觉,我的头一阵发痛。

“我还是先出去吧……有什么事您再叫我。”我垂下视线,尽力维持着波澜不惊、恭敬有礼。

质地精良的白色衬衫被利落地褪去,它的命运同方才的外套一样,被主人随手扔一旁,司天浙视线直落不加掩饰,启步走向我,此番状况已令人无法不联想。

心跳开始不可抑止地放大。即使是在酒后微醉的情况下,他堂堂司总裁也不至于——

或许我应该转身就逃,房门已近在咫尺,不去理会司大少爷一怒之下的后果会如何。一场赌局而已,我没有理由牺牲掉自己。

然而视线交错,他眸色竟是清冷若水,一刹那间,令我无端放心了些。

恍然时,他已站到我面前。

“去把那边桌上的文件收拾一下。”他淡然开口,声音像从远方吹来一般。

“嗯?”我错愕。

“将所有有关H·K集团投标案的文件找出来,一件不准遗漏。”

字句随着他与我擦身而过的瞬间涣散在空气里,他走进套房内间,不多会儿,浴室里传来水声。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脑海里所有的莫名其妙与混乱无章,向落地窗前的办公桌走去。

事实又一次印证了一个哲理,天才永远是每天率先见到城市凌晨面貌的人,商界王者亦然。

思及刚刚拿下了几亿大单的司总裁还要在酒后深夜不眠处理工作,我摇摇头,心中顿生无限的不可企及之感。

然而,同样不可企及的除了勤劳程度外,还有酒量。我揉揉额头,尽量抑制着眼前生出的眩晕感,手下动作加快。

相关材料按他的要求一件件地筛选出来,突然,一摞文件下的某个不起眼的档案袋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拿起它,仔细端详,牛皮纸封面上只用黑色趣÷阁标注了“K”的字样,纸袋内仿佛有一叠不算厚的文件,封口处用细线拴住,看上去再普通平凡不过。

K?我拿在手中细细观察,表面除此以外再无其他,难道“K”是代表“H·K”?

我暗忖,与其说“H·K”,倒不如……

我眯了眯眼睛,倒不如,说是科世集团的简称“K.O.S”来得更合理一些。

科世代理权?

大胆猜测出的结果在我心中霎时激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兴奋,进到司氏以来,几日都未有所收获,不想今天竟有这等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好事。

档案袋只用绳线在开口处简单地束了几下,并没有什么刻意设下的如果被人触碰便会有所变动的“机关”,我小心翼翼向内间望去,浴室的门严丝合缝地紧闭着,而司天浙一贯的自负使得他所有房间内都未曾安装监控设备,既如此,一切当真有如天助。

再次查看了下档案袋的设置,一切无误。我的手捏住绳线,刚要解开,心中突然掠过一丝不安。

科世这样高级别的机密,即使是在司天浙自己的房间内,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摆在桌面上会不会太过随意了些?

我看向一旁的保险柜,不由皱了皱眉。

倘若当真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那么通常情况下,伴随而来的也许正是某个陷阱。

我慢慢将手中的档案袋放下。

今晚的一切,假若当真是个局,那么里面的资料一定是假的。

退一步来讲,撇开资料的真假不谈,司天浙未必不会在里面布下什么防备,一经人碰便会被他看出来,付清羽并不是智商为零的白痴,她明白总裁的东西不能乱动的道理,尤其是商业文件,如果暗自动了,我混进司氏的目的也就几乎不打自招了。

我勾勾唇角,将文件依次规整好,听闻浴室的水声仍旧持续,便平复好心绪,视线随意环视着室内的摆设。

蓦然,身侧墙壁上的一副画引去了我的注意。我走近,细细欣赏,画面唯美优逸,一架欧式古典的银色竖琴安静立在画中,琴身隐隐浮动着夤夜暗色的光晕,看上去讳莫如深,根根琴弦如银如丝,好似不甘寂静地挑逗着星光。

然而亮点在于,从不知何处伸来的一丛蔷薇,开得血色妖豔,花枝如慵懒的蛇般婉转缠绕着纹络繁复的琴身、琴弦,似蜿蜒的锁链,却又如流雾般轻盈无力,仿佛只手便可拂去。而那花叶,好似若有若无地轻抚着琴弦,弹奏出的空灵迷离的曲调即使身在画外也不免感觉到,无尽的邪魅妖娆里释放一种令人窒息的诱.惑。

背景呈现的应是静谧的深夜,色调由远处的午夜蓝向钴蓝色依次拉近,方才分明是低音般压抑与释放并存的色调,却被这梦幻般渐变的蓝色拉回至平静。

这样的夜,荡漾着摄人心魄的魔力,却又令人逃之不及。凝视愈久,思想竟有种被莫名吸附进去的错觉,越想保持清醒,越发无可自拔,我拧紧眉心,头止不住地眩晕发疼。

是画,还是酒精的原因已然无法深究了,惟觉脑海中天地旋转,伴着断续难消的胀痛,身体也软绵脱力。

我闭了闭眼睛,只得稍缓片刻。半晌抬眸,一个身影竟是蓦然出现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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