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然蜷着身子侧卧在沙发椅上,颓然地望着脸下的地板砖发愣。门把手陡然响动也没能引起她的丝毫注意。
“……海然?”海市把外套搭上肩膀,提着满当地袋子走到沙发后面。确实是她,而不是某个找错门的小姑娘。今天她少见的将马尾束得高耸。
“你们回来了。”茶色的瓷砖似乎仍旧深深吸引着她。
“海既和我……我们刚从片名回来。”海市把手中的袋子垂低。海既已经从他背后匆匆路过,“噔噔”地上楼回房间了。
“哦。”语气依旧漫不经心。
“你同学呢?”
“走了。”
“功课都做完了?”
“完了。”
“可你愁眉苦脸的——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能有什么事儿。”海然顿了顿,沮丧地地鼓起下巴吹了下刘海,“……我们喝过茶,然后开始学习,学习……以及学习。顺的很。”
“听起来你倒更盼着节外生枝?”海市把水果分出来,走到茶几前放下。
海然没有答复,只是更加苦大仇深地盯着瓷砖组成的细长十字。
“要来个水果么?晚饭还要等一会儿。”